江南的春雨格外醉人,橋之上,一名身材曼妙容貌豔麗的女子,正撐著紅色的油紙傘,看著細雨下來來往往的行人,勝雪白衣襯托下,她嘴角勾起一絲嫵媚的笑容,讓路過之人不經意間恍然失神。
平日裏她最喜白衣,仿佛隻有這樣才能顯得自己仍是潔白無瑕,望了望色,發現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她也該去做些準備,到了夜裏,這寧靜的城便要一片血雨腥風。
隻是她要轉身之際,眼角餘光瞟到一條似曾相識的身影,雖然數年過去物是人非,但她很快便確定了那饒身份,不禁捂嘴輕呼出聲:“怎麼會是他?”
李雲一路飛馳,在感覺應該已經安全之後便落到了一個城中,此時他眉頭緊鎖心中全是疑問。
當初被林飛宇追殺,自己恨到極點時體內似乎有一股力量湧動,但因為被尹無心打斷不了了之,而登大會中鍾毓晴死在眼前,那股力量便爆發了出來,經曆了前世今生的李雲因為這兩次奇異變化已經認定了自己是魔星轉世。
可是在修真界時,在陣法外聽到左嫣雪被那樣淩辱,自己竟然沒有引動那股力量,而剛才遇到殺害雙親的仇人竟也是不為所動,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莫非是自己對爹娘的感情少的可憐嗎?
就這樣一邊思索著問題一邊漫無目的的走著,李雲不知不覺走上了一座橋,隻是這時一道清脆的女聲叫住了他。
“少俠,好久不見了。”
李雲一愣,抬頭一看,一名撐著油紙傘的白衣女子正嬌滴滴的站在麵前,臉上縱使不施粉黛亦是明目皓齒嬌豔動人。
“你是?”李雲有些疑惑,這人有些眼熟,但他卻並不認識。
“少俠你忘記我了?我是聶婉虹啊。”
“聶婉虹?”李雲默默的念出這個名字,良久後猛的想了起來,脫口而出道:“你還活著!”
這女子赫然是當初被林飛宇非禮的聶婉虹,後來名劍山莊滅掉心閣,他還以為這名可憐女子已經不幸喪生了。
還沒來得及為她高興,李雲又是一驚:“你不會是……”
聶婉虹知道李雲心中所想,嗬嗬一笑:“我倒是沒有被名劍山莊擄走,就算我真落到他們手中,又豈會委屈求全,能僥幸活下來,也是我命不該絕吧。”
雖然她表麵上笑靨如花,但是眼中的哀傷那是真真切切,李雲看的分明,趕忙道了聲歉:“對不住,勾起你傷心事了。”
見聶婉虹毫不在意的模樣,自嘲一笑:“其實我也差不多,劍宗也沒了,當真同是涯淪落人。”
“別這些不高心事了,我看這裏也不是話的地方,不知少俠可有閑暇到舍暢談。”
李雲左右望了望,心的問道:“會不會不方便?”
當初他從名劍山莊手底下逃出生,靠的是尹無心,而聶婉虹如今還活著,應該也是有高人相救,隻是不知道那位高饒脾氣是不是和自己大舅一樣不好。
聶婉虹把油紙傘往李雲那邊靠了靠,大大方方的拉起他的手:“沒有什麼不方便的,那裏隻有我一人居住,再我當年蒙你搭救,就算少俠真對我有意,我以身相報又有何妨。”
見李雲被這番話弄的臉上通紅,聶婉虹捂嘴咯咯一笑,“想不到少俠是如此靦腆之人,當年那夜裏倒是看不出來呢。”
這話越聽越是別扭,李雲馬上咳嗽兩聲止住了她話頭,隻是一邊走著一邊聊起些生活中的瑣事來。
聶婉虹的居所倒是離的不遠,的閨房中一片粉紅之色,頗有幾分曖昧之感,聶婉虹為他倒了一杯茶,有些歉意的道:“倒是忘了買酒,還請少俠不要見怪。”
李雲連道客氣,隨後手一揚取出一壇女兒紅來,“你要是愛酒,這一壺便送你,但現在飲茶就好。”
李雲晉升先後並沒有什麼隨身之物,但他好奇空間妙用,便找尹無心要了些美酒佳釀塞到裏麵,而聶婉虹見到李雲這一手後,灼熱眼神中迸現出無盡嫵媚,“少俠你竟然已經是先了!”
李雲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別一直叫我少俠了,直呼我的姓名就好。”
“可我還不知道少俠姓名呢。”
看到聶婉虹那有點委屈的模樣,李雲一拍額頭,他倒是忘了,那晚上痛打林飛宇,他們三人可都沒報出門派姓名,也不知那林飛宇到底是怎麼查到他們身份的。
隻是想起故人,李雲不禁有些傷感,傲清霜早已溘然長逝,顧千殤也是多年未見,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在聽李雲報出姓名後,聶婉虹好奇的繼續問道:“那另外兩位少俠呢,不知他們現在怎麼樣?尤其是當初幫我解穴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