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有錢人的吹捧,心情甚好,大笑道:“哈哈,有錢人同誌,你說的太有道理了!來,魚丸冷了,換一串剛烤出來的小魚吃吧!”
氣氛如此和諧,莫子謙看著被舉到自己麵前的串串,忍不住別有深意地說道:“我比較想吃剛剛那串魚丸,怎麼辦?”
溫文才不怕眼前的紙老虎調侃呢!十分淡定地說道:“不怎麼辦!那串魚丸是我的了,再給你換一串魚丸?”
莫子謙吃癟,不得不退讓一步:“算了,我還是繼續吃魚吧!”
溫文給了一個“小樣,誰怕誰”的眼神,得意地舉起小魚。
莫子謙歎息一聲,任命地勞碌著,被欺壓著。
兩人吃得肚兒滾圓,然後交還了燒烤架,把剩下的食物打包了,準備拿回去,給溫文現在的房東喬阿姨。
在喬阿姨家門口,莫子謙借著月光,對跟自己告別的溫文道:“明天你就要離開這個小鎮了吧?”
小鎮不大,溫文早就逛得差不多了,已經在這裏待了四天,如果不是今天十五的集市,她早走了。
明天一大早離開,這是肯定的事情了。
溫文點點頭。
“記得我們剛才的約定吧?明天早上九點,我開車來接你,一定要等著我,知道嗎?”莫子謙不放心地叮囑著,說完又感覺語氣太輕柔了,不得不低喝一聲,威脅道,“如果膽敢私自離開,後果自負!”
如果以前,她還真的不想多跟莫子謙有交集。明明知道他是致命的毒藥,還要拚命地去求取,這已經超出了她現在能承受的範圍。
她要不起呀!她從小就開始明白一個道理,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己,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父母還能不管年幼的孩子,還能指望別人對自己無緣無故地好嗎?
她也曾努力地去信任別人,去愛他人,最後,自己得到的是什麼?!
自嘲一句,她現在對別人對自己無緣無故的好,都承受不起。
可是,這兩天的相處,她生出了這一絲的貪戀,想在自己已經灰白的記憶中,找到一絲彩色的回憶。哪怕隻是望梅止渴也好,起碼自己抓住了點可以值得留戀的記憶。
溫文淺淺地一笑,誠懇地回答道:“嗯,我知道了!”
莫子謙還是比較不放心,耐心地叮囑著:“你出來旅遊,一個女孩子總是不方便許多。你跟著我,我保準你玩得開心。其他的不敢肯定,論起吃喝玩樂,我身邊還真是有幾個'專家'。”
說著說著,莫子謙也覺得這話別扭了,趕忙收住話題,“總而言之,我就是想說,跟我在一起,總比你一個人要強一些。”
溫文也不在意這些,她原本就動機不純,隻是想兩個人留點回憶,又不是多大點事,想什麼麻雀變鳳凰,或是搞出點高難度的生死之戀,哪裏會需要講究這麼多!
不過,這些心裏話是不能對外人講的,也不能駁了他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