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杜海的自白書(1 / 2)

杜海瞪大了眼睛看向吳曉燕,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吳曉燕,你發什麼神經?你腦子有病,是不是?我什麼時候說要悔婚了?!莫名其妙!你拉我出來,就為了發這個瘋?”

吳曉燕氣得渾身直打顫,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這樣罵過自己,而罵自己的這個人竟然是自己的丈夫,怒火燒得她火急火燎的:“姓杜的,你說我發神經,有病?我這還沒有過門呢,你就這樣欺負人!”

杜海隻覺得頭都炸了,原本就頭有些暈沉沉的,現在更是氣得一時腦子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杜海張張口想說什麼,卻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因為他此刻清醒無比地明白,自己也在火頭上,無論說什麼,都會增加彼此的火氣,然後是沒完沒了的傷害。這對於解決問題,一點好處也沒有。

他們馬上就要舉行結婚典禮了,這樣糟糕的狀態實在不應該繼續下去,不然,他們都會後悔終身的。

杜海強迫自己轉開身,摸摸褲兜,掏出香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根香煙,點上。

厚重的味道從口中,鼻中蔓延到腦海中的每一個神經末梢,微微的刺激鬆緩了剛才的緊繃。再深吸兩口,清空了所有的負麵情緒,再睜開眼睛時,已是一片清明。

杜海在認識溫文之後,才開始吸煙的。以前他一直不喜歡自己父親身上的煙味,隻感覺那種味道既不健康,又難聞。之後因為跟溫文告白被拒絕,又眼看著溫文有了新男朋友,他就跟著朋友開始慢慢染上了煙癮。

隻有吸過煙之後,才明白煙的好處,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喜歡這種明知不健康還要視煙如命的行為。

杜海又吸了兩口煙,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吳曉燕發紅的眼睛已經漸漸平靜了下來,心中閃過無限的懊惱。

自己剛才是怎麼了?怎麼情緒那樣失控?說了那樣過分的話語?!

但她一點也不後悔。

溫文從她和杜海交往開始,就是壓在她心頭上的千斤重石,她早已經顫顫巍巍地過了這麼久,唯恐有一天這塊重石要掉下來,要把自己砸的粉身碎骨。特別是在這個婚禮前夕,她更是繃直神經,一點小小的風吹草動,都能勒斷她最後的那根弦。

偏偏這樣巧合,溫文一回B市,就病倒了,還被杜海送到了醫院。

不管今天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不管今天杜海對自己說多麼無情的話,做多麼無情的事情,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最壞的打算:即便她和他之後成為了一對怨偶,她也不會放棄他們的這段婚姻。

要痛苦,要下地獄,她也要拉著杜海一起。

想動這裏,吳曉燕脆弱的神情閃過一絲的堅定和痛楚。

杜海放鬆了神經,回憶起和吳曉燕之間的點點滴滴,再聯想到剛才的談話,現在吳曉燕的神情,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也是圓滑通透的人,再加上之前李文博的告誡,瞬間就想明白了,吳曉燕一直知道自己喜歡溫文的事情,卻隱忍不發。

現在,兩人馬上就要結婚了,他又跑來找溫文,關心照顧她,還這樣無微不至。所以,吳曉燕以為他要和溫文複合,他要悔婚嗎?所以,吳曉燕才會不安,才會這樣憤怒,這樣口不擇言嗎?

杜海一陣苦笑,事情的源頭果然還是自己呀!

杜海泯滅了手中快燒到手指的煙頭,臉上一片平靜,也許他也需要跟吳曉燕好好談談才行了。他們的婚姻才剛剛開始,根本不需要為這些根本不存在的問題爭執。

杜海望向吳曉燕,道:“曉燕,我們先坐下,再好好談談吧!”

吳曉燕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氣勢,梗著脖子,要拒絕。

杜海已經先一步進了八角亭,在石桌前的小圓石凳上坐下,手指指旁邊的石凳,簡潔地命令道:“坐!”

吳曉燕從沒有麵對這樣嚴肅的杜海,聽著命令,不自覺地就轉身坐了下來。

石凳上冰冷的觸覺,一下子就拉回了她的思緒,想再站起來,又覺得太過於刻意,為了不落氣勢,挺直了腰背,放在裙擺上的雙手卻都握成了拳頭。

杜海也沒有多廢話,開門見山地直奔主題,鄭重地說道:“曉燕,我想,我們在正式結婚之前,確實需要好好談談。你剛才的話,提醒了我,有許多事情和問題,回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吳曉燕聽得心驚肉跳,這才有些後悔剛才自己的一時衝動了。

如果一個男人心不在這個女人身上,鐵了心要分手,那是九頭牛也拉不回的。更何況,還是在這樣不堪的情況下,被自己暴漏出那樣不可見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