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想著自己就要走了,麵對一直真心對待自己的李文博,實在撒不起什麼謊言,而且,有些事情也該讓李文博心裏有個底。不然,像現在這樣擔驚受怕,胡思亂想,自己實在是過意不去。
溫文十分坦誠地說道:“是呀!我和莫子謙不僅認識,還十分熟悉。所以,基本上,這些有關我跟莫子謙認識之類的話,傳到他耳裏,應該不會引起他反感的。
既然,他本人都不會反對,不計較這些事情了,其他人難道還能越過他,替他來跟我們算什麼莫須有的賬嗎?
你看,這不是什麼問題都沒有嗎?
所以,你完全是白操心了。
不過,這些事,還是不能對其他人隨便亂說,也不能隨便傳開,怕是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給大家造成沒必要的麻煩。
叔,現在,我說給你聽了,也僅僅是讓你心裏有個數,以後,萬一再發生什麼類似的事情,也好心裏有個準備,不至於糊裏糊塗的。”
聽著溫文的話,李文博更傻了,明明這些話十分的淺顯易懂,自己拆開來,合起來都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為什麼卻像聽天書一般的玄幻,荒謬,不可思議?!
是這世界太可怕了,還是自己老了,跟不上時代形勢了,聽聽溫文這話說的,多隨便呀!就好像隻是認識了一個八杆子打死不著的普通人,根本沒什麼稀奇的。
可那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卻是他一輩子都需要仰望的存在,雖然李文博覺得自己比莫子謙年齡大了不止一輪,但也阻止不了他對莫子謙心裏的那份尊重和敬佩。
突然,有一天,他身邊的小姑娘對他說,那個大人物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心情,好,好,好複雜呀!
“你等等,你等等,讓我慢慢捋捋,讓我好好想想。怎麼好像,我聽到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溫文聳聳肩,想寬慰幾句,又覺得語言過於單薄了。就像一個平民老百姓,平日裏看著普普通通,突然又一天說他認識什麼平日裏隻能仰望的了不得的大領導,身邊的人隻會覺得在聽什麼天方夜譚的故事吧?!
此刻,李文博估計就是這種不敢置信的心情吧?!
溫文心情愉快地偷偷猜想著。
李文博覺得這樣光想著,安不下心來,在身上四處摸了一下,從褲兜裏掏出煙盒和打火機,點上了香煙,想借著尼古丁讓自己平靜一下。平日裏,這個辦法都十分的有用。
溫文看李文博一時半會兒換不勁兒來,注意到茶幾上李文博的杯子裏水不多了,起身給續了一杯。
眼看著一根香煙很快就吸完了,李文博還是沒有捋出頭緒,想再吸一根,掏掏煙盒,發現裏麵什麼也沒有了。
李文博煩躁地把煙盒揉成一團,扔到煙灰缸裏,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口喝了幾下,喝得太急,被嗆得咳嗽了起來。
溫文趕忙起身幫忙拍拍後背。
李文博平了咳嗽,揮手讓溫文坐下。
這一番折騰下來,李文博總算是找回了點平日的理智。看著麵前乖巧的溫文,原先的煩惱迎刃而解,卻陡然升起新的煩惱。
李文博又在身上摸了兩下,看到煙灰缸裏的煙盒,才想起來,自己兜裏沒有煙了。
哎,真是老了呀!記性這麼不好,還心思這麼重,老愛操心,可不是老的就更快了嘛!
李文博心裏暗嘲了自己兩句,撓撓頭,才語重心長地說道:“哎,知道了這些事,我反而更擔心了。如果隻是原先的那些事,我也不那麼擔心。反正都是沒影的事情,時間長了,大家見你當時不過是一個傳話的人,這些流言蜚語自然而言就散開了。我現在,擔心的反而是你!”
溫文十分得不解,自己都把事情告訴李文博了,認識了莫子謙這麼硬的後台,他怎麼還擔心呀?!
想不明白,溫文就疑惑地問了出來:“我又怎麼了?”
李文博整理了一下自己紛亂的思緒,細細地給溫文分析道:“我的傻姑娘呀!這,人跟人認識,熟悉的情況,也分很多種的。
你聽叔給你捋一捋啊!
你上次跟我說過你跟莫總認識也不是年後沒多久吧?!這滿打滿算,到現在也不過是才半年的時間而已。
可是,你看看,這次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你請假的人是誰?是莫子謙莫總!莫總那樣日理萬機的人,平日接觸的人,那都是有權有勢的,現在為了你,還特意給我打電話,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對你不一般,你們之間的關係不正常!
我之前也有過懷疑,但完全沒往心裏去,因為我知道你是個拎得清的姑娘,不會跟現在那些愛慕虛榮的女孩一樣,看到什麼高富帥,就迷了眼,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