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我隨便找了一家快捷酒店應付了一晚上,第二便早早地回榮吉去等爺爺了。
可我左等右等,都快到中午了,始終不見爺爺來,便打了個電話給他,結果撥通了號碼,那邊卻關機了。
我忽然感覺到一絲的不妙。
等著吃中午飯的時候,我又打了幾個電話,結果還是關機狀態,我擔心爺爺出事兒,便準備找張麗請假回別墅那邊看看。
我剛起身,典當行門口進來一個人,不過來的並不是爺爺,而是我父親。
他徑直往我這邊走來,我則是淡淡地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我和父親的關係有些疏遠,因為這些年都是爺爺帶我,吃穿也都是爺爺的,而且他一直反對我在榮吉做朝奉,在他看來,我應該和他一樣去考個教師證當老師去,哪怕是幼師也比朝奉好。
父親:“外麵吧,順便一起吃個飯。”
我點頭“哦”了一聲,我們關係雖然疏遠,可遠沒到結仇的程度。
我們在榮吉附近找了一家川菜館,點了幾個菜,父親就問我要不要喝點酒。
我搖頭:“不了,下午如果不忙的話,我還要開車去找房子,爺爺的事兒你知道吧,別墅賣了。”
父親“嗯”了一聲:“知道了,今就是他讓我來找你的,你要不搬到省大那邊住吧!”
我搖頭:“還是算了。”
父親也沒有強求,然後繼續:“老爺子讓我來找你,其實是讓我轉告你幾件事情。”
我趕緊問:“我爺爺呢,他人沒事兒吧?”
父親:“出國了,今上午的飛機。”
出國?
我當下就懵了:“去哪個國家了?爺爺跑路了?”
父親道:“輸都輸了,還跑什麼路?至於哪個國家,我也不知道。”
我問父親:“你知道爺爺和徐坤的事兒?”
父親點頭:“知道一些,不過這些事兒老爺子不讓告訴你,我也不便多,好了,你還聽不聽老爺子交代的事兒了?”
我點了點頭,父親才繼續:“他讓我轉告你的第一件事兒,三年內把別墅從徐坤手裏贖回來,但是不準借錢、貸款、詐騙,必須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掙來那些錢。”
三年六七百萬?我一個典當行的朝奉怎麼能掙這麼多錢,這是逼著我辭職啊。
父親見我沒話繼續:“第二件事兒,斷了和張芸的聯係,另謀一段姻緣!”
到這裏父親頓了一下:“這一點上,我和老爺子的意見相反,我覺得你應該和張芸在一起,不過最終怎麼抉擇還是要看你。”
我沒有表態,父親便繼續:“第三件事兒,若是以後遇到徐坤,幫老爺子贏回長眠棺。”
我問長眠棺到底是什麼,父親就道:“你無須知道,我也希望你永遠都不知道,話我雖然帶到了,但是我個人不希望你牽扯其中,從到大,你都和我對著幹,喜歡和老爺子一起,但是你畢竟是我兒子,我不希望你身處危險之中。”
我疑惑道:“有危險?”
父親:“老爺子在一晚上便輸的傾家蕩產,這還不夠危險嗎?若不是老爺子本事大,恐怕輸掉的不止是萬貫家財,還可能會搭上性命,甚至是全家人的性命。”
我覺得父親有些危言聳聽了。
見我不太相信,父親就:“老爺子布置的這三件事兒你也不是必須要做的,但是你若做了其中任何一件,便沒有辦法再回頭了!”
我:“哪怕是和張芸分手?”
父親點頭:“是,和張芸的事,是我給你謀劃已久的,若是沒有了你和張芸的這層關係,你很快就會被麻煩找上門。”
我笑著:“您這玩笑開的有點離譜了。”
父親也不多解釋就了一句:“信不信隨你,對了,別墅那邊你不用再去了,你的東西老爺子都給你扔了,需要什麼你自己再買吧。”
吃過飯父親就回學校去了,我也沒有回榮吉,而是給張麗打了電話請假,下午我需要去找個房子租下來。
租房子並不是難事兒,但是租到合適的就有點難了,我找了幾家中介公司,然後看了好幾處房,最後才在榮吉附近一個叫碧荷苑的區租了個兩室一廳的。
我交錢的時候一副心疼的要命的表情,中介公司的人就問我,要不要把房子掛出去,給我找個合租的,我:“也行,最好找個女的。”
這套房子家具齊全,我去超市買了一套床上用品和日常生活用品便算是住進去了。
這一忙碌下來我也有點累了,傍晚回到住處,我就準備躺床上休息一會兒,可手機卻莫名其妙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