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琰波嘴上說著各種揣測和不信,但在心裏麵,他其實是相信高婉兒所說的,因為他知道,她在這件事上沒有說謊的必要。
畢竟,陸天豪不是她高婉兒的傀儡,劉琰波也不是一個白癡。
中午的時候,金島咖啡廳裏陸陸續續地迎來了一天中的第一個營業高峰期,周邊不少公司的白領們呼朋結伴而來,緩衝一下一上午的工作壓力。
咖啡廳裏的人越來越多,原本坐在角落裏的劉琰波他們周邊的卡座裏也慢慢坐滿了人,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劉琰波並不在意高婉兒對自己很慫的評價,因為那的確是事實。他壓低聲音問道:“那麼高小姐,陸天豪現在人在哪?我聽說他已經出國深造好幾年了吧?”
這間咖啡廳雖然很大,但每一排相鄰的兩個卡座中間卻隻隔著一塊木製擋板,自然不會有包間式的隔音效果。
劉琰波和高婉兒正在討論的事情還是具備很強衝擊性的,就算是被不相幹的人聽了去,恐怕也會引起不小的轟動,畢竟是在海市,陸天豪這個名字還是很耀眼的。
“嗯。陸天豪已經出國四年了,一個星期後會回國,為此,他們陸家還特意為他準備了一個歡迎酒會,邀請了不少各界名流,估計你老婆應該也會在受邀之列。”高婉兒同樣也放低了聲音,淡笑道:“當年在他出國的歡送酒會上,尹含若可是躲在角落裏哭的撕心裂肺,剛好被我撞見。後來……”
“打住!”劉琰波急忙喊停,沒好氣道:“高小姐,你還想不想好好聊天了?”
這一次,他還真有點被氣到了。
還為陸天豪哭的撕心裂肺,這你是打算讓我這天天受尹含若橫眉冷對的人喝咖啡噎死嗎?
在情感上,都說女人的心眼小如針,其實男人的也不大。
再怎麼說,尹含若現在也是他劉琰波名義上實打實的老婆,高婉兒剛剛這一副拉開架勢就準備說個長篇故事的開頭,他不製止就真的有鬼了。
見劉琰波真的有些急眼了,高婉兒也識趣的收起了心中那一絲惡作劇的想法,正色道:“劉先生,之所以跟你說這個,隻是想告訴你,如果你還想保住你和尹含若這段婚姻,你和陸天豪就隻能是敵人。”
“好吧!”劉琰波輕歎了一口氣,不解道:“不過還是那個問題,按你的說法,這幫你跟幫我自己有區別嗎?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因為陸天豪足夠虛偽,如果不提前做好戒備的話,我怕你有可能會輸,而我心裏完完全全隻想要你贏。”高婉兒莞爾一笑,又道:“至於區別就在於,你會擁有一個盟友,我可以為你提供一份關於陸天豪及整個陸家的詳細資料。更重要的是,我想欠你一個人情。”
世界上最難還的債是什麼?是人情債。
劉琰波看得出來,高婉兒是認真的,或者說,從今天見麵一開始的時候,她都足夠坦誠。
用敷衍了事的態度麵對一個真誠的人,這讓劉琰波開始有些不適。
高婉兒看著有些發愣的劉琰波,緩緩開口道:“劉先生,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幫我?”
劉琰波略微思索了片刻後,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幫不幫在他一念之間嗎?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