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生最後還是決定去見那個許醫師,而且還是親自登門拜訪,也不知道他們都聊了些什麼,隻是在第二天,一條重磅消息突然傳開——
京城名醫許仁用時半年,治好了一位因中風誘發老年癡呆症兩年的植物人。
一時間,口口相傳,媒體記者爭相報道,一位神醫就此誕生。
收到這個消息後,劉琰波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他本來就一心想要甩鍋,他隻是有點驚訝。
劉琰波昨天看過林翰生給杜老爺子開的那張用來調理身體的方子,很不錯,是一個有真才實學的老中醫。
這樣一位在中醫方麵很有造詣的老中醫在見到那個許仁以後,真的就相信了他會神農二十四針?
不過想起林翰生昨天臨走時說的那句“一朝聞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劉琰波也就不再驚訝了。
的確——
中醫不僅博大精深,還存在著太多偶然性的奇跡,不像西醫那樣有明確性,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大多數招搖撞騙的江湖郎中都是打著中醫的招牌。
劉琰波是沒所謂,不過杜小天知道後差點氣到炸。
一來是杜小天現在特討厭招搖撞騙的庸醫;二來就是杜小天聽說他老爸杜淩山昨天竟然還感恩戴德地給了許仁五十萬感謝費。
孰不可忍?
要不是怕劉琰波和尹含若真離婚,杜小天真想去爆揍現在的許神醫一頓,簡直太特麼不要臉了!
對於杜小天的不解和憤怒,劉琰波隻好文縐縐的安慰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貪念是一條想要吞食巨象的蛇,至於代價會如何?
現在的結果對劉琰波和整個杜家來說都是一個最好的結果,至於因為攬下醫好杜老爺子這件事,許仁以後的人生會怎麼樣,那就跟他們無關了,至少劉琰波是這麼認為的。
人嘛,冷漠一點總是能活得輕鬆一些……
再過三天就是國慶長假,加上杜老爺子這兩天又剛醒,所以尹含若和劉琰波近幾天內自然也就沒有回海市的打算。
九月末,北方的氣溫驟然下降,一天不如一天。
又是一個清晨,外麵晨風呼嘯,一聽就不是一個讓人想起床的好天氣,劉琰波賴在被窩裏睡意難消。
“家的路在前方,名字別去管他,就算這一路上會受一點傷,我們要回家,多遠別管他,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優美深情的鈴聲一遍又一遍響起,劉琰波在被窩裏跟個蟲子似的扭了又扭,老半天才接起電話,帶著一點起床氣道:“喂!誰啊,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不怪他劉琰波大早上的上火,實在是他昨晚讓杜小天折騰得夠嗆,泡吧蹦迪到淩晨兩點多,搞得他現在都還滿腦子的重屬樂。
“你好,我是海市新城區公安分局的民警趙力。請問你是劉琰波劉先生嗎?“手機那頭傳來一把很有禮貌卻更顯迫切的聲音。
警察?
趙力?
劉琰波蒙暈的腦袋瓜子清醒了一點,他記得自己以前聽過這個趙力的聲音——
對了,潘羽衣手底下那個有點中二的小趙。
中二歸中二,可人家畢竟是警察同誌,加上這大清早莫名其妙地接到一個並不認識的警察打來的電話,劉琰波心裏還是有點小驚慌,立馬一改剛剛惡劣的態度,舔著笑臉溫聲招呼道:“趙警官你好,請問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