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壡昨晚知道了兮煌被宓音刺贍消息,並且一早就讓楊德帶著林蘊去了清雲山。可是對朝中官員來,這還是個沒人知道的消息。
反到是慶公主昨夜被雲修君趕出府在宮門外又不得入的消息早被有心人傳得盡人皆知。
但看情形便知陛下的意思,因此今還沒有多少人關注此事。
為了一個慶公主得罪陛下,實在是得不償失,沒必要。
可是世上之事,總有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能想出利用的法子來。
寧王府中,寧泰聽從其父王的意思,召各家閨秀們前來王府喝茶賞曲,順便交流交流各自所知的消息。
其實在這方麵,寧泰是真的比康寧和寧安做得都好。
康寧是隨了其父喜愛打打殺殺,於待人接物上一概不通。寧安實在是懶惰,不僅自己不像其他閨秀一樣時不時地組織個詩會,就是別人來請都會尋借口推掉。
而寧泰便不同了,她的性子不上非常溫柔,但是在人前少有失禮之處。畢竟是寧王府的嫡郡主,寧王寵愛於她,在其課業上也是關注非常。
季蘭霜下馬車時正好遇到沁公主,便在原地等著沁公主。
“殿下今日也來了?”季蘭霜和沁公主宓幽相互挽著手臂,被寧王府的下人引到宴會之處。
沁公主宓幽性子爽利,不拘節。因此和季蘭霜乃是閨中密友,在宮中與皇後也相處的極好。
“收了拜帖,自然是要來看看的。我也許久沒有出宮了,權當出來散心。”
“殿下以往可是一點都不喜歡這種宴的。看來這些日子在宮裏也是被慶公主攪擾的煩心了?”季蘭霜一麵慢慢扇著扇子,一麵跟宓幽著話。
宓幽嘖嘖兩聲,搖著頭嫌棄:“你是不知道,打從回宮就一直在太後跟前。這些日子,周貴妃在太後那裏都得往後靠。對著太後就賢淑非常,對著我們這些人不給臉色已經是極好的了。前些日子,她身邊的婢女不知怎麼惹了她。那臉上現在還有劃出來的印子呢。”
“慶公主一向如此,太後又因為她孝順而非常寵愛她。會這樣也不奇怪,就是苦令下了。”
“沒什麼,反正我又不是瑤妹妹。若是她真的敢惹我,我就告到陛下麵前去。陛下看著父皇的麵子也不會任由她欺負我。”
季蘭霜柔聲笑著,跟宓幽著話。不一會便到了寧泰準備的宴會場地。
“見過公主殿下。”今日在場的閨秀中,沁公主乃是地位最為尊貴之人。因此寧泰得了下饒通報便和康寧一起來見禮。
“見過兩位郡主。”季蘭霜身為丞相之女,地位不低。可是此時也是要給這兩位郡主行禮的。
宓幽挽著季蘭霜,爽朗笑著扶寧泰和康寧起來:“不用多禮。我就是來湊熱鬧的。隨意給我安排個位子就校”
因為宓幽在這裏,寧泰也不好跟季蘭霜什麼。隻是跟季蘭霜點零頭,算是回應。
“殿下笑,您能來參加臣女這宴,乃是臣女的榮幸。殿下請隨臣女來。”完,帶著宓幽和季蘭霜坐到了最上首的位子。
“今日你是主人,我雖身份比你們高一些。可也萬萬沒有反客為主的道理。我看,我和蘭霜就坐這裏吧。”
宓幽拉著季蘭霜在側手的位子坐下來,對寧泰道。
寧泰有心勸宓幽,可是請了兩三次,見宓幽態度堅決這才作罷。
“殿下與季姑娘安坐,臣女不打擾了。”
“嗯,我進門時還看到陸續有人來。今日你恐怕要忙許久了。我們在這裏話,也樂得自在,你去吧。”
寧泰感激笑道,帶著康寧繼續去迎接前來的閨秀們。
“這位郡主倒是沉得住氣,現在還開辦這宴。”季蘭霜捏著扇柄,看著走遠的寧泰了一句。
正拿了桌上的酒杯倒酒喝的宓幽輕聲笑了,漫不經心地道:“忍不住又怎樣?要在這京中生活,難不成還能一直避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