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章 彈劾繼續(1 / 3)

羅永登剛才被雲修君單獨提出來,對上雲修君的想殺人一樣的眼神還真是有點扛不住。

這會見雲修君一句話就激怒了皇帝,喜形於色,趕忙出列火上澆油:“陛下息怒,鎮國侯素有功勳,乃是護國柱石。此番也是因為擔憂其夫人這才言語過激,望陛下寬恕鎮國侯。”

“素有功勳?朕怎麼忘了,雲侯手裏還握著十幾萬大軍。想必也是因此才底氣十足吧。”

“臣不敢。”宓翊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吵到如簇步,剛才不還好好的麼?

聽到鎮國侯這句話,上方的皇帝從禦座上站了起來,在上麵走了幾步。任誰都看得出來,皇帝現在心情火爆。這時候往前麵湊,搞不好就要殃及自身。

周濟世是官場老油條了,眼光老辣。對皇帝此時的心情能摸到幾分,因慢慢悠悠出列,行禮道:“陛下,臣覺得鎮國侯的要求並不過分。畢竟現在寧安公主中毒未醒,而慶公主卻未受什麼傷。也難免鎮國侯會為寧安公主求取公道。”

“我大衍以孝治下,宓因確實有萬般錯處,但是太後最是離不得她。若是遂了他雲侯的意,日後太後問起,朕怎麼回答?”

被氣得發暈的皇帝插著腰在上麵走來走去,實在不像平常運籌帷幄的那個深沉帝王。

“鎮國侯,你這是叫朕做個不孝不仁之人呐。”宓壡點零依舊跪著的雲修君,氣得一甩袖袍又坐回了禦座。

“陛下,臣並非逼陛下做個不孝不仁的君主。隻是寧安公主與慶公主身份相當,此番平白受難,豈非叫下人看輕了侯府?”

“什麼身份相當,鎮國侯莫非忘了?寧安公主原本也隻是個郡主,跟慶公主可比不了。”

“皇家玉碟上,本侯的夫人可是與慶公主並粒怎麼,羅大人可是忘了陛下的聖旨?”

“鎮國侯,羅大人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在朝堂上一向沉默的雲修君今一改常態地咄咄逼人。

周濟世微微一笑,對雲修君的打算看得明明白白:“鎮國侯,現在不是計較兩位公主身份的時候。而是要考慮太後壽誕的時候。寧安公主也是真心孝順太後,想必定然不想因為她而讓太後不高興。”

“太後壽誕自然是大事,但我鎮國侯府也不是能任人欺淩的。”

“陛下,臣請陛下將慶公主處以極刑。以安下之心。”

“陛下,不可。慶公主乃是太後一手養大的女兒。若是處置了慶公主,惹得太後傷心,此舉有違孝道啊。陛下,我大衍以孝治國,若是當真按鎮國侯所言,陛下要如何麵對下百姓。”

“此言差矣,太後是大衍的太後,自然要為大衍百姓著想。慶公主罪行累累,百姓也多有耳聞。因慶公主死傷者眾多,鎮國侯此言也並非無的放矢。”

“正是,慶公主霸道跋扈,喜怒無常。今日敢闖到鎮國侯府邸傷人,誰敢保證她明日不會闖到其他人府邸去殺人。陛下,不可再縱容慶公主了。”

“不錯。陛下,寧安公主在京中素有賢名,若是叫百姓知曉寧安公主被慶公主所傷,定會讓百姓不滿。萬一再由著慶公主招搖過市,恐對陛下聖名有礙。”

“不過一個寧安公主,何以和陛下的聖名相提並論。鎮國侯今日在朝堂上如此咄咄逼人,難不成是覺得朝中除了你再無人可領兵了麼?”

“魏王乃是陛下嫡親的弟弟,按著規矩,魏王殿下入軍中便是最高統帥。鎮國侯,陛下信重你,可這也不是你可以如此囂張的理由。”

“就是,不過就是打過幾場仗,真以為朝中就無人可以領兵了?興國公的世子,定國公的世子。哪一個不能領兵為陛下效力?”

“放肆,由誰領兵乃是陛下親定。你們在這裏挑撥什麼。”宓翊終於忍不住了,看了看暴怒的皇帝,又看看神情自在,置身事外不發一言的季安。站到雲修君的身邊打算把他扶起來。

“朕叫你扶他了?仗著功高,不把朕放在眼裏。讓他跪著。”

皇帝這話一出,江惟端看了周濟世一眼,周濟世躲在眾人中間,對江惟躲零頭。

今日到此為止,不可心急,否則適得其反。

雲修君不管眾人什麼,推開宓翊打算攙扶的手,對皇帝道:“陛下,臣自入朝以來,自問兢兢業業。皆因臣知曉,陛下是將護衛大衍的重任交到了臣手上。因此奉命領兵以來從未有一刻鬆懈。今日臣隻是想為夫人討個公道。若陛下覺得臣此舉有違聖意,臣今日便向陛下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