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周圍似乎更安靜了。
是呢,問題就是哪來的星盜!
一個不知道誰的人隨便說的借口,就這麼被當了真,還誰都解釋不清楚。
或者說明白人都不樂意摻和進去。
畢竟這事你也不敢說真沒有,萬一這時候信誓旦旦的保證了星盜不會來,結果回頭就冒出來幾個,那不就被打臉了嗎。
既然樊城主問的是奧多,那就讓他去頭疼好了。
戴成站在奧多身邊,表情僵硬,已經快要笑不出來了。
他白白死了個副手,不僅想幹的事沒成功,居然還招來了玉佼州城主,誰都知道這家夥碰到星盜就是個瘋子,攔?怎麼攔啊!
就算是奧多,此時要敢說個“不”字,對方怕是都會翻臉。
可現在並不是個跟城主對上的好時機,因為奧多占不到理,他不可能因為樊城主想去剿殺星盜就治他的罪,這太牽強,甚至說不通。
從人之常情上看,每個人的個人小愛好隻要不影響到他人,大家能通融的都會通融。
從大方麵說,星盜是整個萬古的敵人,你不讓人家去剿滅星盜是存著什麼心思?搞不好就會被誣陷心懷詭意,與敵人暗中勾結,人人可誅之,瞬間就會落入下風。
但你要將人放出去吧,對付星盜又怎麼可能單槍匹馬,肯定要帶兵力的吧,太弱還不行,多的話萬一起了異心……
這圍在天驕城周邊的武力就會是對奧多跟戴成的威脅。
都說支羅甘十二城主不合,但那是表麵上的,誰都不知道暗地裏是不是有人偷偷打成了什麼合作協議,樊城主看著與雲城主沒有任何聯係,可若是內外合圍,今天真把奧多困死在來這裏,事後再找個合理的理由,饒是他來頭大,想要糊弄過去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種可能,戴成自己將自己驚出了一身冷汗,似乎都能從樊城主那過於冷硬的臉上看出點別的東西來。
他又急忙去看奧多,這位大人可比他穩得住,在這種關頭也沒表現出什麼異樣來,甚至還能保持寬厚的態度與對方交談。
“剿殺星盜是好事,樊城主可是得到了確切消息?”
樊慎行追星盜的心半點不假,實在不想在這裏磨磨唧唧,說話就很簡潔,也很不客氣:“等到確切消息再去追,人早跑了。”
奧多沒生氣:“某第一次來此,對周遭還不甚清楚,不若問問雲城主。”
這就是自然而然的甩鍋給雲城主了,把麻煩交出去,得了結果好壞就都是他的責任,等事後問起來就很可能是個黑點。
其他人眼神略詭異,戴成卻覺得此法甚好,他看雲城主不順眼,自然對方越不好他越高興。
而作為東道主,這個時候被提及,雲城主還不能推辭。
但還是那個問題,有沒有星盜,要不要讓樊城主去?
如果後者是個懂眼色會來事的,此時就不該提出如此讓人為難的要求。
可也說不好樊慎行是真沒察覺還是完全不在意,反正他就是對什麼宴會沒興趣,有星盜的影子他就要去,盡管這並不是他的地盤。
雲城主還是那身雪白的唐裝,站在穿著華服的眾人堆裏很有幾分顯眼。
洛星河掃了一眼,很有些嫌棄,覺得這人身上帶著股莫名的氣息,實在假正經。
其實不止雲城主,這支羅甘的所有城主,除了他祖爺爺,洛小少爺誰都看不順眼,全都是帶著麵具的偽善人,就說這樊城主好似很性情很豪爽,其實還不是因為嫌棄厭惡奧多跟戴成,不想跟他們身處一室,正好又有送上來的理由所以順勢而為。
這也沒錯,要真是個不會拐彎的直腸子,那也不可能過五關斬六將的當上城主。
洛小少爺這麼想的,就小聲嘀咕了一句:“戲都演的挺好。”
語氣裏都是不屑。
雖然聲音不大,但老城主離得近自然是聽到了,卻什麼也沒說,隻若有似無的看了風久一眼,見她眼裏沒有異色才收回視線。
這話雖然沒點名,但若被外人聽到也可以被延伸到很要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