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三陰宗的弟子,有何憑證?”譚延鬆問道。
雖然被困多日,但他依然頭腦清楚,並非一味的想脫出困境。
“嗬嗬嗬……”
張嘉玥發出一陣笑聲:“這可真是滑稽。你亂闖人家,反倒讓主人拿出語氣,證明自己的主人身份,這是不是太可笑了?”
“……”饒是譚延鬆沉穩多智,一時也是無語。
“我們是太乙宗弟子,你一個小小的三陰宗也敢困住我們,就不怕真的惹上滅門之禍?”一旁的祝紹雲揚聲道。
“嗬嗬,你們若是悄無聲息的死在這裏,你們的師門能否知道還未可知。就算是知道了,你們擅闖山門,自有取死之道,是非也自有公論,你們的師門難道真的會為這種事情搞得雞犬不寧?別太看重自己了。”
祝紹雲頓時啞然,她當然可以拿自己的父親作大旗,但事實上此行她的父親……甚至門派裏的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隻有親近的這幾個人才知道。想到這些,祝紹雲頓時有些慌了。
“你想怎麼樣?”譚延鬆要比她鎮定得多。
“一,賠償損失。二發誓不在就這件事情進行任何的報複行動。”張嘉玥說道。
“哼!你不是不怕嗎?”祝紹雲又神氣了起來。
“嗬嗬,我當然怕,在本座駐守宗門期間,發生如此嚴重的事情,就算無失,也是有過。這個條件隻是避免大家麻煩而已,如果你們不想發這個誓,也可以不發。”張嘉玥全不在意地說道。
不發?
在這種情況下敢不發嗎?
“我們發,我們發!”
另一邊,屠九邊等人忙不迭地說道,惟恐張嘉玥改了主意……這大陣有沒有其它威力不知道的,可如果就這麼困下去,他們就算不是死於大陣的威力,也得被活活餓死。
“這位道友,你說的賠償是什麼意思?”水無傷問道。
另一邊,譚延鬆也安撫住了祝紹雲,對這位師妹,他也是有些無語了……人在屋簷下,你就算不想窩脖子,也不能硬頂啊!
“別激動,聽聽她說什麼。”雖然無法判斷其身份,但譚延鬆能夠聽出對方的性別,而且年齡也似乎不大,最重要的是,對方沒有殺意。
他猜測得不錯,自始至終,張嘉玥就沒想真的殺死對方,畢竟這些人並不知道三陰宗已經是她的私有財產了。而且這些人代表的是兩個門派,她她不想輕易下殺手,所謂的賠償,其實更像是門麵事,否則一個個阿貓阿狗都可以跑來鬧事,豈不是麻煩?
“很簡單,交出身上所有靈石,隻允許帶自己的法器離開。”
張嘉玥的聲音陡然變得嚴肅起來了,“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一個時辰之後,你們把答案告訴我。如果談不攏……那就生死各安天命了。”
說完,聲音迅即消失。
“哎,等一下……”
屠九邊還真的想跟張嘉玥討價還價,卻再也聽不到應答,隻能看向門逵。
“別看我,人家既然說了,恐怕就沒有說和的餘地了。”
門逵也是無可奈何地說道,他看了一眼眼珠子亂轉的屠九邊,提醒道:“老屠,同意或者不同意,不過是生死問題,可千萬不想給咱守正宗丟人,你這裏的舉動,人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人在屋簷下,我還能有什麼動作?”屠九邊有些訕訕地說道,他還真想藏點兒東西,讓門逵這麼一提醒,也隻好罷了。
另一邊,祝結雲的臉色也極為難看:“師兄,真的要這樣?”
“如果想脫困,那就沒有其它辦法。”麻延鬆淡然說道,就好象他們談的不是生死,而是做一道簡單的禾阪提一樣。
“可……”祝紹雲還是有些不甘。
“放心,宗門的心法她是不會索要的。”譚延鬆安慰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
祝紹雲不管怎麼不願意,還是被譚延鬆安撫了下來,最後也隻得接受。
“隊長,既然無意殺他們,何不幹脆放了他們?”龍牙有些不解地問道。
“無論放與不放,我們和他們之間的私怨已經不可避免,既然如此,我當然要索賠。不過,如果他們聰明的話,便不會貿然將衝突升級,隻會伺機找我們泄私憤。至於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