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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非是何許人也?
末世之前,司徒家族雖然在華人圈子裏薄有名聲,但也不是太過出眾,至少以他們的資格,還請不動梁尚國這個級別蝗大佬。但在末世之後,司徒家族如同坐火箭似的躥升了起來……雖然說美國民間有很強烈的反.華傾向,但司徒家族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在美國站住了腳,並成為華夏人在美國的旗幟人物,確實非同一般。
“安傑森少校,難道一場生日宴會還有什麼特別蝗講究嗎?”張嘉玥想到枯木話裏有話,便開口問道。
通常這種事情,都是隻可意會而不可明說的,但張嘉玥可不管那些,直接開口便問。
“這個……”
安傑森少校作難了,他遲疑了一下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特殊的事情,不過是利益交換罷了。”
“比如呢?”張嘉玥還頗有幾分較上勁兒的意思。
“我聽說司徒先生想讓他最出色的兒子回國,加入華夏軍隊,為祖國而戰。”安傑森說道。
“聽著很是……正氣凜然啊。”張嘉玥笑了,沒有再問下去。
不管這是因還是果,都不過是交易鏈上的一個點罷了。
有安傑森少校帶路,即便張嘉玥沒帶請柬,也能夠順利的進入大廳。
“梁老和司徒先生都在那邊……”
“不,我想自己走走。”張嘉玥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哦,明白了,我那邊有幾個朋友,過去打聲招呼,您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麻煩您招呼一聲。”安傑森秒懂,端了個酒杯去旁邊找朋友聊天兒了……上麵讓他陪同,可不是讓他監視,而且就在這宴會當中,他隻要呆在門口就可以了。
“你們也自己行動吧。”張嘉玥從侍者的托盤裏拿了一杯紅酒,示意龍牙和青秀月各自行動。
她們當然不是來享樂的,張嘉玥知道,今天這裏也是在美華裔的一個聚會了,她沒準備跟司徒家族的人接觸,因為對方的態度已經表現得很明白。
說實話,這也是她一開始拒絕前來的原因——他們在給代表團提交的報告當中,居然將華裔在美國的情況描述得非常美好,對於這一點,張嘉玥不知道別人信不信,她是一丁點兒都不相信。
華人在國內的情況她又不是不知道,難道美國人會比自己的祖國更尊重她的兒女?
開玩笑!
後媽要是比親媽還好,那還會有小白菜嗎?偶爾出現個例,那也必定有因——就像司徒家族這樣的。
看著金輝煌的大廳和那些衣著筆挺的賓客們,所謂的上流社會優雅的婦人和小姐們,用近乎謙卑的語氣跟那些明顯得大佬級的人物打招呼,試圖引起他們的興趣,張嘉玥感到一陣惡心。她身上雖然穿著整齊,但既不是軍服,也不是禮服,但在別人看來,她就是一個不知道鑽營了什麼路子混進來的‘大路貨’,因而挨了不少的白眼……
正如安傑森所言,這些人參加宴會,都是各有所圖的,沒有人認識張嘉玥,她正好樂得清閑,毫不客氣地找到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開始狼吞虎咽……真心地說,司徒家族準備的這些吃喝可比美國方麵給代表團準備的吃喝強得太多,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張嘉玥真的吃得很飽,然後心滿意足地拎著一瓶紅酒走出了大廳。爽,雖然她不太願意參加今天的宴會,但這吃的喝的,她也不得不承認是來到美國後非常美妙的一餐。即便是在國內,她也沒什麼機會有如此的享受。
那些賓客還在很忙碌地結交、說著些言不由衷的話,張嘉玥來到走廊的一條長沙發上坐下,將紅酒和杯子放在茶幾上,然後又從一個納物玉符裏把剛才在大廳裏順出來的一盆子肉菜取出來,準備在這裏自斟自飲……這裏可比大廳安靜多了,在裏麵呆著,有種觀看天魔舞……不,是群魔亂舞的感覺。
她剛剛倒了一杯紅酒,裝模作樣的在鼻端輕嗅的時候,一陣小孩的喧嘩聲突然傳來,張嘉玥抬頭看的時候,發現有七、八個孩子正跑過來,就像十幾股小旋風似的,一邊跑一邊笑著,從她麵前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