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令聽著這話就覺得好笑,她若是介意就是自己不大度,不大方,斤斤計較心眼。
若是自己就這麼抬手放過,這些人隻怕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傅宣禕果然是如夢中一樣麵慈心毒。
“這話就不對了,四妹妹我可要教你一句,在自家就算了,這要是出門做客表姐照舊這樣的做派,傳出去別人隻當長平侯府毫無規矩,不知禮儀。你既然知道不妥當,不僅不幫著勸阻,居然還助紂為虐,這是幫表姐還是害她?”
傅宣禕沒想到傅元令在這方麵居然依舊牙齒伶俐,她現在還需要王瑾媛的幫忙,自然不願意惹了她生氣,心裏惱怒傅元令挑撥離間,嘴上就道:“大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我跟表姐隻有交好,怎麼會害她?”
著,傅宣禕的眼眶都紅了,輕盈的淚珠在眼眶裏滾來滾去,看上去分外可憐。
傅元令默了默,她在生意場上見慣了言語如刀,互相挖坑設陷的,真沒怎麼見過這樣的白蓮花,哭就哭。
“女孩子的眼淚最值錢,哭得多了珍珠也變成了魚目,四妹妹為這麼一句話就哭,那以後要是遇到點什麼事情,那怎麼辦?”
傅宣瑤真的憋不住了,隻能緊緊地咬住唇,太特麼解氣了。
傅宣禕這下子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僵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
畢竟這會兒,她尚且沒有修煉到夢中後來那般心思厲害。
王瑾媛卻看不下去了,怒目瞪著傅元令,“你禕姐兒幹什麼,這是你跟我之間的事情,你對我不尊,看我不跟外祖母告狀去。”
“難怪,年紀不學無術,除了告狀也沒別的本事,你隻管去就好,我倒要看看目中無人強闖別人閨房,便是到了祖母那裏,祖母能不能秉公決斷。”傅元令絲毫不怕。
有利益當頭,太夫人可不會偏心哪個,真要鬧過去,頂多倆人都挨訓。
王瑾媛氣的臉色烏黑,咬著牙道:“好,我倒要看看外祖母給不給我討公道。”
王瑾媛轉身就跑了,傅宣禕歎息一聲,看著傅元令道:“大姐姐,表姐好歹是客人,你……”
欲言又止一番,傅宣禕也跑了,好像傅元令做了什麼怒人怨的事情。
屋子裏隻剩下傅宣瑤跟傅元令。
傅宣瑤冷笑一聲,“真是痛快,大姐姐罵的太好了,我心裏早就想罵她了,就是不敢。”
傅元令看著她,“你不走?”
“去幹什麼?大姐姐要是不嫌我煩,我就在這裏借杯茶水喝。”
這是要坐下話的意思了。
傅元令還想看喬安易的信,不過傅宣瑤無利不起早,既然留下,想來真有事兒跟自己。
“元禮,上茶。”傅元令讓傅宣瑤坐下,“二妹妹瞧著神清氣爽的,看來這幾日過得不錯。”
“托表姐的福氣,還過得去。”傅宣瑤樂了,“表姐這人好哄得很,不要錢的好話往外扔,她就能給個好臉。”
就是太好哄了,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