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你可回來了!”吳喜在屋裏端著碗吃飯,衝門外這麼一瞅,就瞅見張寶華從馬車上下來,吳喜把碗往桌上一放急急忙忙的就跑著過來了,安福把張寶華送到了地方就回去了,吳喜站在張寶華身邊憋了一肚子話,見安福離開了這才張口問道:“四爺,你這快一天一晚的去哪了?送你那人是哪個府上的?咦?”吳喜見到張寶山身上穿得衣服不是他昨兒個穿出去的那件,吳喜打小在靖國公府伺候,眼睛尖得很,今兒個張寶華身上穿得這件,布料做工比著平日裏靖國公三少爺張寶峰穿的一般無二。
“四爺,你身上這件衣服哪來的?”吳喜摸了一手:“乖乖,都是好料子啊。”
“那是,”張寶華理理衣襟,仰首挺胸抬腳進屋,吳喜望著自家主子得意的那樣,心中一喜,忙抬腳跟上。
張寶華進屋便看見桌上擺著的飯菜,他可是還餓著肚子呢,一邊伸手撚了塊紅燒肉塞進去嘴裏一邊衝著吳喜說道:“去給爺拿雙筷子,爺到現在都還沒吃上飯,你倒好,吃得開心。”
吳喜腿腳麻利的取來碗筷,添好飯遞到張寶華身前,好奇的問:“四爺,你還沒說,你這一晚上去哪了?”吳喜笑嘻嘻的繼續說道:“怎麼也不帶我跟著去,也好伺候爺不是?”
“別想了,”張寶華扒了一口飯,神秘的說:“等爺想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你跟著我,擎等著吃香的喝辣的吧。”
“四爺你可別是再說夢話,你現在處境,還吃香的喝辣的呢,能活下去就不錯了,”吳喜撇撇嘴:“你給的五十兩銀子看著多,可找了幾個灑掃下人,再找個廚娘,七七八八的花了下去就沒剩多少,現在沒到月底,府裏的月錢也到不了,在府裏的時候好歹是大廚房送吃食,哪用到我們自己花錢吃飯,現下好了,說是讓四爺來收心,這回你呐,怕是要天天喝粥咯。”
張寶華被吳喜這麼一說,也沒了吃飯的心情:“那可是五十兩,這麼不經用?”
“四爺以為?”吳喜沒好氣的說:“你當這是國公府什麼花用都能往賬房報?”
張寶**言沉吟了半晌:“不行,明日我要回去一趟,爹說是讓我來收心,現在也未分家,銀錢不夠花了,我回去討要一些。”
吳喜搖搖頭坐下跟著端起碗筷繼續吃飯,他可不像張寶華一樣對那府裏還抱希望。
第二日張寶華早早的帶著吳喜趕著馬車便往靖國公府去了。
“四爺,到了。”吳喜把馬車停在靖國公府的後門,張寶華下車一看,生氣道:“怎麼停在這裏,我是堂堂靖國公府的少爺,怎麼,還不能從大門進去了?”
“我的四爺,你可消停些吧,”吳喜歎口氣:“我們是來求夫人的,再說了,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應該在老宅收心,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回來,你不怕老爺追究?四爺,你進去,我在門口等你。”
吳喜說的有理,但張寶華聽完心裏還是不舒服,恨恨的一甩袖子,也不等吳喜,推門進去了。
守門的小廝一見張寶華,隨意打了聲招呼便驚訝道:“四爺,你怎麼回來了?”
張寶華一聽,雙眼圓睜怒視道:“你怎麼說話的,這是小爺的家,小爺愛回就回,讓開!”
那小廝也不怕他,不但不讓還伸手攔他:“四爺,你現在可應該在老宅,這私自回府要是讓老爺知道了不但四爺你沒法交待,我們這些放你進來的下人也不好過啊。”
“你!”張寶華聽那小廝抬出張宏斌來隻得幹生氣,卻也不敢做什麼了:“我是來找夫人的,你去稟告夫人一聲,就說我有重要的事,”
“這.....”那小廝衝著張寶華手掌朝上使了個眼色。
張寶華翻了個白眼,從懷裏掏出幾塊碎銀放在他手上。
那小廝顛顛手掌,滿意的揣到自己懷裏對張寶華說:“四爺稍候,我這就去稟告夫人。”
等了好大一會那小廝才又轉回來:“四爺,夫人讓我帶你過去呢。”
張寶華見到王夫人的時候她那樣子顯然是剛剛睡醒的模樣,這天張寶華在外麵等了大天兒,這人在屋裏睡覺,張寶華見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張寶華有求於她,便是再看她不慣也隻能笑臉相迎:“寶華給夫人請安,夫人這些日子可好?”
王夫人勾勾嘴角,懶懶道:“左右不過是那個樣子,倒是你,老爺叫你在老宅靜心,怎麼才待了一日就跑回來了,這要是被老爺知道了,你可免不了一頓罰,還不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