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澤一把將張寶華橫抱進懷裏快步出了牢房,周江擔心自家少爺,連忙跟在官澤身後,許江一見官澤踢碎了牢房的門鎖心道不好,早就吩咐人去請大夫去了。
官澤剛離開大牢,牢裏跪著的孫章後背已經被冷汗全打濕了,孫章悔得腸子都青了。他怎麼能想到,看起來無權無勢很好欺負的外來戶劉陶竟然和王爺牽扯上了?
陸生站在孫章麵前,吩咐親兵:“把他押進去,嚴加看管,等候王爺發落。”說著冷冷的瞥了地上跪著的孫章一眼:“找死。”
許江急急在前麵安排,將縣衙最好的客房收拾出來引著官澤進來,官澤將人抱到房中,輕柔的放倒在拔步床上。
“快,準備熱水,毛巾,大夫呢,派馬車去接。”許江連連吩咐,陸生跟著進來聽見他的聲音微微蹙眉:“許大人,你先下去,這裏有我就夠了。”
許江還想在官澤麵前獻殷勤,被陸生一瞪,訕訕離去。
陸生親自端著熱水進來放到官澤旁邊,低聲喚道:“王爺。”
官澤接過溫熱的毛巾,低頭輕柔的擦拭張寶華髒汙的臉頰,周生站在一旁心道怎麼能叫王爺動手伺候人啊,便想要接過去:“王…王爺,我來吧。”
官澤沒有理會周生,手下動作不停,待將張寶華臉上的泥土血汙擦淨之後才開口問道:“寶華住在哪裏?家裏有什麼人?他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少爺家裏就夫人,吳喜大哥還有我,”周生一一答道,雖不知王爺和自家少爺是什麼關係,但見王爺心疼少爺的模樣,周生放下心來,將他們在曲溪村裏受人欺辱的事說了出來。
果然,官澤聽完之後臉色鐵青,眼中滔天殺意。
“陸生,”官澤沉聲吩咐:“你親自去將寶華娘親接來,許三全此人拿來,本王要親自發落。”官澤聲音發冷,陸生行禮領命:“屬下這就去。”
周生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少爺,從剛才就一直是王爺在照顧他,自己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跑到陸生旁邊:“我也去,陸大哥,夫人不認識你,我和你一起去和夫人解釋。”
陸生點頭,帶著周生出了門。
門口馬車已經備好,陸生帶著七四五個親兵翻身上馬,周生坐在車轅上一邊駕車一邊給陸生指路。
“前麵那幾間就是,”周生指著說道,他們一路快馬加鞭,兩個時辰就到了曲溪村。曲溪讓身後兩個親兵去將許三全緝拿,自己下馬跟在周生身後進了院子。
曲溪村的人除了上次見過收糧的官兵之外哪裏還見過這麼多兵,村口的李大耳家見這氣宇軒昂的官兵像是周生帶來的,忙叫上村裏人去湊熱鬧了。
周生推開院門,還能聽見劉翠花坐在房中低聲哭泣的聲音,周生一邊揚聲喊一邊跑過去:“夫人,吳喜,少爺沒事了!”
在房中的劉翠花一聽連忙站起身來:“你說的可是真的?寶華,寶華當真沒事了?”說著連忙往周生身後望去:“他在哪呢?”
周生正準備說話,陸生抬步走進屋裏拱手行禮:“夫人,小公子受了傷,現在縣衙裏,王爺親自照顧他,夫人不必掛心,屬下受王爺吩咐前來接夫人去和小公子團聚,迫害過小公子的人王爺一個都不會放過,夫人盡管放心。”
劉翠花一臉茫然:“王爺?”說著將疑惑的目光放在周生臉上和進房裏對她恭敬有加的陸生:“這…這是什麼意思?”
周生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他也是不解,按理說少爺要和王爺認識夫人也該知道才是,怎麼夫人也一臉茫然?
“夫人,馬車在外麵侯著,夫人隨我去便可見到小公子。”陸生說著,做了個請的姿勢。
不管劉翠花心裏有什麼疑雲,眼下能見到自己兒子才是最重要的,劉翠花和吳喜對視一眼,跟在陸生身後準備上馬車,才走到門口就見方才去的親兵押解著許三全到了劉翠花門口。
“把他雙手綁起來栓到馬車後麵,”陸生說道。
許三全一聽,哪裏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人了,連忙求饒:“官爺,官爺饒命啊,草民怎麼得罪官爺了,你……你們也不能隨便抓人啊!”
陸生冷哼一聲不理,許三全見他們來勢洶洶,心道不好,狐假虎威道:“放開我!你們可知道我堂叔是誰!他是曲溪縣令!我看誰敢抓我!”
劉翠花知道許三全一直仗著他堂叔是曲溪縣令為非作歹,聞言有些擔憂的望了陸生一眼,陸生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走上前去抬腳踢在許三全的肚子上,當下就把他踢得彎下腰,痛的直不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