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安覺得腦子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這兩件事攪和在一起,按著正常的思路來說,應該是要到問話環節,問個清楚到底是誰騙了誰,然而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他心髒突然一陣刺痛,那段程序卻突然放出一段電流,猛地擊向了他。
紇安本就虛弱,又剛剛做完了檢查,被這電流一擊,差點暈了過去。
他勉強穩住身體,閉了閉眼睛。
初淺平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怎麼了?剛剛醒過來,就腿軟了?”
他想辯駁什麼,卻渾身使不上力來,隻能維持著繼續閉著眼睛的姿勢,努力地調整自己的身體,然後轉向另外一個角度。
他要尋找那段電流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他要把那段電流的發出源關上。
然而這個念頭剛一起來,就被初淺的聲音打斷了。
她甚至是有些急了的聲音在耳邊炸開:“你不能亂動,不要想著去處理,這些我來就行。”
初淺稍動了動靈力,指尖冒出一縷青光,很順利地從他的心髒處沒進去,再而找到方才紇安受擊的位置,輕輕地覆了上去。
紇安隻覺得身體一輕,方才的痛苦也消失了大半,那涼絲絲的青光輕輕地蓋住了傷口,讓他覺得非常的舒服,想讓青光再留一會兒,讓自己不要太過痛苦。
過了好一會兒,紇安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這時候初淺已經回到了自己位置上,讓蟲子把周圍全都清掃一遍。
紇安的目光從天花板轉到外麵的窗戶,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睡了過去,而且現在已經到了深夜了。
他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發現自己還是貓的形態,便想讓自己恢複成人形,然而他憋了好一會兒,不管怎麼憋,都是一副貓樣。
初淺端起桌子上的水杯,這時看到紇安憋著的表情,忍不住嘲笑他:“記得用貓砂,不要弄到沙發上,處理很不幹淨的。”
貓砂這個詞離紇安已經遠離了很久了,以致於紇安第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初淺的意思的紇安頓時瞪大了眼睛,氣鼓鼓地撬起了胡子。
初淺幽幽笑道:“而且你這不說變不回人形,變回人行的時候是裸體,你在我麵前就不覺得尷尬嗎?”
紇安嗤道:“我尷尬什麼?你又不是人!”
初淺微微蹙了下眉。
紇安一頓,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點過火,忍不住想要道歉,這時卻聽初淺說了一句:“不是人就不能擁有人權了?那你現在是不是暴露狂?”
紇安瞬間氣得熱血上湧,恨不得把三秒之前還在自責的自己拉出來,拖到統一百八十層的高樓上,用三十級的狂風拍打。
讓你自責,你看她領情麼?
一不小心就戲精!
紇安簡直要氣死,好在他並沒有喪失理智,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變不回人形上,也知道自己打不過初淺,於是他艱難地咽下一口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變不回人形了?”
初淺道:“因為你不想變回去唄。”
她喝了一口水,說得雲淡風輕,說的大義凜然,好像這一切都是紇安自己的問題,和她毫無關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