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安非常不滿地喵了一聲,默默地張開藏在肉墊裏的爪子,然後一步一步朝初淺走過去,在初淺伸出雙手要抱它的樣子後,它便將後腿一蹬,飛躍向她的同時瞬間張開利爪,本以為初淺這時候應該不會反應過來,然而等它的爪子還差零點一毫分就能碰到她的瞬間,紇安卻後悔了。
他不該去懷疑初淺的反應度的。
隻是一個眨眼的瞬間罷了,紇安就頭腳移位,倒立在空中,四肢無法動彈,隻能瞪圓了眼睛緊緊盯著初淺。
頭重腳輕的感覺實在不好受,紇安立馬道:“你把我放下來!”
初淺微微一笑:“把你放下來撓我?你當我傻的?”
紇安於是服軟道:“我不會撓你的。”反正也撓不過你。
初淺卻一副不信的樣子:“是麼?”
紇安看她眼神懷疑,但並不是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於是他立馬點點頭:“我也傷害不了你不是嗎?反正怎麼打都打不過你,而且你怕被我撓?”
“那說不定,被爪傷了是要去看醫生的,我不喜歡去醫院。”
紇安臉一臭,本想說撓死你得了,然而身體失重帶來的感覺實在難受,他忍了一會兒就忍不下去,聲音虛弱地喚她:“你把我放下來!”
初淺走進廚房裏,端了杯水出來,坐到沙發上不為所動。
紇安沉默了一會兒,在心裏默默地罵了初淺一通,然而表麵上還裝得純良,他知道硬碰硬初淺不吃,如果自己服軟的話她倒是會聽進去一點。
縱然紇安並不喜歡服軟的感覺,但他也知道,忍一時可比自己衝動要好受,要是一直這麼吊著,他根本無法著力,更別說自殺重生,而且自殺重生後很大概率還是在這空中待著的。
還不如先騙初淺把他放下來再說。
如此一想,他聲音更軟上幾分,再配上那張俊俏的貓臉,實在是楚楚可憐。
初淺盯著看了幾秒,臉色也有些鬆動,她沉默了會兒,道:“把你放下來,也可以。”
紇安眼前一亮。
然後看到初淺從桌子下麵拿出來一個箱子。
把蓋子打開,裏麵放的居然是一整箱的指甲套裝。
“好久沒有給你剪指甲了,肯定很長了吧?早點剪了省得撓人。”
初淺微微一笑,從裏麵挑出一個稱手的,朝著紇安走了過去。
在紇安瞪圓的大金眸裏,倒映出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的人影。
最後眼前一黑,他竟直昏死過去。
初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和以前還是一樣,這麼怕剪指甲。”
-
等紇安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大早,天色通明,鬧鍾顯示剛過六點。
紇安醒來之前都會有一段迷糊的時間,一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昨天的記憶才回潮過來,他意識一點一點清晰,心裏的火氣也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最後想到什麼,他抬起自己的爪子,張出利爪,果不其然地發現自己長了許多天的指甲再次被剪,他眼前一黑,又差點昏死過去。
好在他臨時又想到了初淺,勉強拉回來一絲理智。
接著又反應過來,這屋子裏怎麼沒有初淺的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