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很嫌棄,但班長看著其他三個人陸陸續續地爬進了駕駛室,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目光一斜掃,仿佛又看到觀眾席上初淺冷嗖嗖的眼神,他再次打了個趔趄,像即將出嫁給河神的黃花大閨女似的,不情不願地上了機甲。
然後,立馬開啟了聯係係統。
四個人一連線,頓時就爆發了一陣吐槽。
除了駕駛座,全都是壞的。
“看起來好垃圾。”班長說
“我就是垃圾桶裏的破布娃娃。”這是生活委員說。
“我覺得我不配。”這是測配員說。
“有被破壞的痕跡,所以初淺同學一開始做的機甲應該並不這樣。”這是學習委員說。
剩下三人給學習委員豎起大拇指:“這都能看出來,了不起了不起,你不說我以為你眼睛瞎了呢。”
學委:“…………”
尷尬。
他一抹額頭,說:“初淺說的應該就是這事,但她說可以上,你們要不信,我覺得我待會兒可以去給你們收屍。”
剩下的三人再次豎起大拇指:“這還要你說嗎?”
不然你覺得我們為什麼要坐進來?
還不是怕你第二天發現我是一個窩窩頭,加上你,一塊錢四個。
學委:“……”
他清咳了聲:“我最奇怪的是,這種事發生之後,她完全可以上報給校方,但她沒有做,她難道是想自己揪出來那個人是誰?”
“她能揪出來麼?這麼多人在?”
“說不定私下來報了呢,後備室裏又沒有監控,指不定是誰做的,他們得拖延時間,這點時間用來重做的話她要分秒必針,但初淺這麼自信,說不定提前做好了準備。”
然後班長很好奇地問學委:“你覺得這是做了什麼準備?”
學委:“…………”
我要是說做了讓你們失敗也情有可原的準備,你們信麼?
算了算了,我怕被打死。
學委清清嗓子,假裝沒有聽到這句話。
他們待會兒是四個人一起上場,足以想象出來到時候震懾全場的局麵,雖然和他們夢裏的根本不一樣,而且也很委屈……
就是了。
學委說:“反正不管怎麼樣,我們是四個人,對方隻有兩個人,我們以四比二,還是有機率贏的,到時候我全程指揮,班長負責輸出,生委你負責後續清掃,測配隨時聽我號令去暗襲,我負責全部的調控,行?”
這種戰鬥方式是之前早就習慣了的,他們都沒有什麼想法。
說起來,雖然比賽的規則按組分配,每一組算一個名額,因為他們四個人分在了同一組,所以他們勝率高一些,但其他人之所以不這麼做,一是因為五比二的分組法容易產生矛盾,他們不會像初淺這樣一帶四,再一帶一的分法,二來是每個技術員的能力都非常有限,在比賽開始之後就不能再對機甲做任何的調整,一帶四的話,很可能根本連機甲都沒有做完。
而且……四個人的組合,在戰場上,除了人頭的優勢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優勢,而且要求他們結束比賽時,要至少有兩個機甲還站在戰場上,一個機甲輕傷,兩個機甲中傷,一個機甲可以重傷。
但他們看著……
他們身上這機甲,可能還有一個好處。
那就是什麼傷勢根本看不出來。
四個人苦中作樂,無奈地笑了笑。
很快,比賽開始。主持人請兩方機甲入場。
四個人分別啟動機甲,朝出口往前走。
他們的對手也是聯校生,倒不是前麵很驚豔的一號機甲,因為它講究速戰速決,最後碰到一組慢工出細活組合,硬生生拖死了,然後這個組合……
碰到了他們。
做為目前場上最強的組合,在看到四人組出來的時候,毫不吝嗇地發表了一番看法:“你們是從垃圾場剛回來,這一身行頭是在垃圾場撿的嗎?”
“對不起對麵的二號同學,你能把你胳膊拉起來一點嗎?我有強迫症。”
生活委員一聽,強迫症?
“好啊。”他嘻嘻笑著,然後按下了按鈕,瞬間,機甲齊飛,顯得更不齊整,甚至一個機甲片和另外一個機甲片之間還有點藕斷絲連,看著都快掉了,卻怎麼都不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