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琅星之前有研究過,改變蟲族的思想,最近在低級蟲族身上得到了進展,並且也運用了,如果它們為之所用,要想得到液草,就容易的很。”
“對了。”初淺提醒道,“不過克琅雖然危機很深,但不代表他們真的已經被破壞到這個地步,你再去調查看看,應該會得到一個消息,克琅星的星際科長逃走了。”
古澤眼神一眯。
“或許那液草就是被星際科長轉賣出去的,他不僅手裏拿著機密,也不會傻到什麼都不帶,所以在他搞亂秩序之前,我們首要目的是先抓住他,不過這件事……交我去做就好了。”
古澤本還疑惑說她怎麼突然把事情攬過去做了,接著心念電轉,卻一下子想明白了:“是因為紇安?”
“對,紇安的病,和他也有點關係。”
古澤沉默了一下:“你覺得我可信麼?”
初淺覺得有一些好笑:“若是你不可信,我也不會站到你麵前。”
是了,若說是其他人,早在和初淺說第一句話後,初淺便能判斷出那人可不可信,然而古澤在她的麵前,毫不掩飾過自己內心的想法,縱然懷疑過她的身份,但也一直維持著最基本的看法,聰明,但不持智自傲,強大,也不輕易外顯,如流水般在不經意間將一切都打理好,在大家都毫無察覺時,將大局鋪開,大膽而心細。
若是做不到這個程度,初淺也不會故意退讓實力,假裝自己和他的實力平級,讓他有所懷疑而不至於立馬猜中,知道他的心思而不立馬戳穿,和他維持著最基本的師生關係,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把人丟開,便是覺得此人還可以為之所用。
古澤強大,因此也不會受到控製,他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會盲目的信從,他可以任性自來,但卻一直都秉持本職,不太脫出自身職責之外,這一點,讓初淺覺得倒還不錯,很是滿意。
因此,若說是信任,大概是可信的。
古澤眼眸裏的笑意明顯了些,周身的氣場看起來也有些愉悅,他將咖啡杯放到桌子上,繼續道:“既然是信了,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情。”
“說。”
“其實這次的比賽裏,如果不出意外,會混入一些間諜。”
“學生之中麼?”
自從來到了最高軍校之後,她便沒有再做過檢查,而且這裏的人也太多,她懶得一個個檢查下來這裏的人中到底有沒有間諜,因此也就忽略了這一件事。
直到古澤把話說出口,初淺才表示了驚訝:“最高軍校裏,居然把身為間諜的學生給招了進來?”
“不必驚訝,”古澤說,“其實每一年混進來的間諜並不少,我們都有登記在冊。你在看到他們的銘牌時,就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嗎?”
初淺回想了一下。
每個人的牌子大多都相同,除了名字之外幾乎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不過……
“有些人的名字用的墨水是帶點綠色的。”
“是了,那些人便是間諜,你和紇安是後來的,所以這件事情並沒有告訴你們,其實在開學之後,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學校裏有間諜,而且那些名單在他們入校後,不清楚是不是間諜的部分都做過檢測,確定之後給他們發放名單。”
“想讓他們幫忙套出來間諜的話?”
“畢竟這是他們的本職,誰能套出來間諜的話,誰最後就能得到那間諜身上對應的分。”
這一招為反其道而行之,以牙還牙,既然對方把間諜都丟了進來,他們也來者不拒,反過來讓大家都去接近間諜,讓對方誤以為自己的進展非常順利,卻不知自己早已經掉進陷阱裏。
有些間諜最後被策反,把所有的事情都兜露出來,再重新經過改造,洗去腦海裏關於間諜的記憶,把身上所有的追蹤器全都清楚,最後重新做人,成為大軍隊裏其中一位,有些間諜東窗事發之後,想逃,卻沒想到行動早就被發現,從而直接被扣押,從此不能再離開一步。
“有些間諜比較聰明,一進來後不久就發現自己和別人之間的區別,於是他們直接找到了校方,主動地把其他間諜的信息都透露出來,以此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們的心理還是太青澀了,所以基本隻要進來,都逃不過我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