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樁事在馬士英看來也不過是之前的擁潞王一派的無聊之舉,因為這個妖僧大悲也隻是口口聲聲稱潞王賢德,別無它意。
但是,這個童氏婦人出現的背後就不那麼簡單了。朱由崧在洛陽被攻破之前是福王世子,本身的爵位是郡王,啥時候郡王能有東西二宮立妃需要朝廷派專員行冊封禮,比如黃氏就是於天啟二年由朝廷派來的東林六君子之一魏大中冊封。弘光既不可能有東西二宮,曹內監給他行冊封禮也是絕不可能。你以為一個親王家裏的女眷就那麼容易當嗎那些有名分的女人都是要上皇室宗譜的。你以為這是地主家裏把通房大丫頭收房那麼簡單嗎就算是白景琦睡了李香秀打算收房也得和族裏老少爺們打個招呼,請大家夥吃頓飯完成該完成的儀式程序,否則,你就不能為這個家族所承認。
弘光皇帝沒有兒子,玉哥金哥也是胡說八道,弘光繼妃李氏也在洛陽城破時自盡,基本可以確認童妃確屬假冒。
你越其傑好歹也是從二品大員,居然對一個漏洞百出的假冒妃子深信不疑,然後跟劉良佐一起安排人把童妃送到南京。你這是在逗我嗎堂堂從二品巡撫不會這麼點常識都沒有吧大明會典沒有看過的話,至少身邊的幕僚有懂行的吧你要說這裏麵沒有鬼才是怪事這就像現代的騙子,一個冒充自己是從中南海來的人或者是冒充高級幹部子女的騙子估計可以忽悠下處以下幹部和平頭老百姓,但是忽悠得住省長跟嗎除非是自己假裝不知道,故意上當,再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本身就是一夥的。
可是,此時南京城裏和朝廷上與童氏婦人一夥的大有人在,不住的煽風點火,推波助瀾。一時間,弘光皇帝基本上就和陳世美一個級別的人物了。為了榮華富貴,拋下了患難期間與他相濡以沫的妻子。
也有一個升級版本是針對於大明會典製度這個巨大的漏洞的,說童氏雖然不是福王妃子,但是卻是周王府中的宮人,洛陽城破時逃出,二人在尉氏縣相遇,生有一子。
但是這種說法卻也是越描越黑,與童氏自述相差過大,童氏自述為福王繼妃,而非周府宮人。況且周王就藩於開封,福王就藩於洛陽,洛陽城破緣何有周府宮人逃出而洛陽第一次城破弘光逃至附近孟縣,第二次更是逃至河南的河北衛輝府,靠著李沛霖的接濟度日,都離尉氏縣相去甚遠,可見童氏是周府宮人之說純屬杜撰。
但是,製造和傳播這個新聞的東林君子們卻是視如無睹,這種選擇性失明的特長和幾百年後的公知大v們一脈傳承,都是我化的精髓。
不但是選擇性失明,更是舞動手中生花妙筆,不住的搖唇鼓舌,為這新聞製造出無數的衍生產品出來。這裏麵最為有名,也是最為無恥下三爛的一位東林君子,便是著名的大經學家、史學家、思想家、地理學家、天文曆算學家、教育家、哲學家黃宗羲。沒錯,就是那位提出了著名的“黃宗羲定律”的人。
“或問井田可複,既得聞命矣。若夫定稅則如何而後可曰:斯民之苦暴稅久矣,有積累莫返之害,有所稅非所出之害,有田土無等第之害。”意思是說,曆代稅賦改革,每改革一次,稅就加重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重;農民種糧食卻要等生產的產品賣了之後用貨幣交稅,中間受商人的一層剝削;不分土地好壞都統一征稅。
牛吧但是,這位道貌岸然,一臉關心天下蒼生疾苦的人物,居然也是個黃色段子手。他居然編造出弘光皇帝和太後通奸的橋段來。
看到這段,不厚道的作者都想問一句這位老先生,“你老是不是蘭陵笑笑生的本尊是混色重色的或者是某榴的這情節編的口味太重了”弘光的太後鄒氏是老福王朱常洵的原配,當時已經五十多歲了,形容其外貌“屬國家之多艱,鶴添憂;閔霜雪之入鬢,鳳輿飛轄。”就這樣一個老婦人,弘光哪來的性趣與之私通一麵在各種筆記書信等文字之中說弘光皇帝喜歡童女,曾經一夜弄死兩個童女,一麵又說弘光有這樣變態的愛好和性取向,說出去何人能信你們有這麼牛的編劇才能不去東京或是加州當av劇情片編劇都太屈才了
按照馬季先生的相聲段子裏一句著名的台詞,“凡是臭人都在男女關係上做文章”這一點,古往今來的潑髒水抹黑手段都是一致的。
有事弟子服其勞。有老師在前麵帶隊壓住陣腳,他的得意弟子萬斯同更是赤膊上陣,肆無忌憚的說福王諸子早就全部殉難,弘光皇帝實為伴讀李某,崇禎“深念叔父荼毒,世子已死,即以李某襲福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