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做完了麼?”站在左邊的鬥篷人率先開口道,聲音沙啞而低沉,是一位男性,一對血紅色的雙瞳緊緊的盯著對麵的鬥篷人女性。“已經全都準備好了,閣下,之前幾多餘出來的時間是用來牽製卡羅特的,他在成為吾母的忠實仆人之後,有些不易控製。”站在右邊的鬥篷女性,低垂著紅色的眸子,謙和的道。
雖然他們兩個是同一階位的,但是她前麵的這位男性的地位比她高了很多,不想被組織內部的規則處罰的話,就必須得放低自己的姿態。“不易控製麼……告訴卡羅特,放安穩一點,如果‘它’不控製好自己,而導致這個計劃因為拖延或者失控而失敗的話,就等著承受吾母的怒火吧。”男性的鬥篷人轉頭看了看旁邊的血肉之壁,皺著眉頭。
“遵命,閣下。”女性的鬥篷人在察覺到男性鬥篷饒不悅之後,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是讓她去警告卡羅特,可是她覺得現在的卡羅特未免不會再聽他們的話了,之前還是他們幾人聯手讓它冷靜了下來,不然後者一直吵著要去找那位讓他受創的人報仇,真要是直接跑出去了,脫離了整個結界的保護暴露在外界的話,一瞬間就會引來無數的目光注視向這裏。
卡羅特在成為了“仆人”之後,就開始變得乖戾了起來,不過,有一件事情還需要和眼前的這一位提一下,女性的鬥篷人突然想到,“對了,尊貴的閣下,卡羅特之前有過讓他受創的那一位作俑者,從外貌描述上聽起來像是一位我們的老相識,修裏.伯格裏斯。”她恭敬的朝著前麵的男性鬥篷人出了她突然想到的事情。
“什麼?你確定?他不是已經死了麼?”男性鬥篷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有些吃驚的轉過身來,血紅色的眼睛牢牢的注視著她“是的,我確定,在聽到它的描述之後,我就去找人確定重新觀察了一下,那位伯格裏斯依舊在城市裏麵活動,而且沒有半點要躲避著我們的意思,並且似乎還成了超凡。”女性的鬥篷人繼續補充道。
自從山裏麵的那一部分成員傳出來儀式的第一步已經初步完成了之後,他們就默認修裏.伯格裏斯已經死了,於是就撤去了對那邊的監視,畢竟人手不足,不過在聽到了卡羅特的描述之後,她又覺得可疑,自己也瞬間回想到了那在下水道所見過的人影,確實很像修裏.伯格裏斯,不過她畢竟不是負責伯格裏斯家族那一塊的,所以也不確定,隻是之前找人重新追蹤確認了一下之後才完全確定的。
“有意思,羊皮紙的第一個儀式已經被激活,上麵的內容我們得以看見,同時修裏.伯格裏斯也還活著,真是有意思,我們能聯係到山裏麵的人麼?問問他們到底是什麼情況。”男性鬥篷人眼神中閃爍著思慮,看著前方的女性道。
“抱歉閣下,這個我們無法做到,因為使用的技術問題,山裏麵的人隻能由他們來告訴我們情況,我們是沒有辦法聯絡到山中之饒,現在的技術手段還無法做到,這一點就連同總部那邊也一樣。”女性鬥篷韌下了頭,朝著眼前的人解釋道。
“哦,這樣麼,那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和總部單獨聯係一下,看看那邊有沒有收到什麼情報。”男性鬥篷人聽到了前者的解釋之後點零頭,朝著女性揮了一下手,示意其離去,“好的,閣下。”女性的鬥篷人在看到男性的動作之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放鬆,快速的低頭躬身一禮之後,召喚出了自己的怨靈將自己的身形融化,帶離。而男性的鬥篷人則是轉身看著肉壁上正在形成的血肉祭台,露出了一個享受的笑容,“修裏.伯格裏斯麼,有意思。”
……
修裏橫壓著川汶,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前進,現在他周邊的黑水,擺動漣漪的幅度,已經比之前大了很多了,同時,那種囈語的聲音,也變大了一些,並且較之之前的囈語效果,發生了明顯的改變,現在隻要有囈語響起,修裏的表皮就會跟著那些黑水的漣漪一樣開始蠕動。
不過這些蠕動並沒有帶來什麼實質性的負麵效果,但是修裏看著自己皮膚這種一陣一陣的蠕動,未免有些頭皮發麻,他前世雖傷痛斷手斷腳的經曆不少,但是這種詭異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情況出現的還是很少的,更何況這個世界的詭異,全都自帶令人厭惡惡心的效果。
但是修裏這一路上,出了皮膚的狀態詭異了一些之外,就沒有再遇到過什麼額外的狀況了,解除了那些黑水產生的扭曲之後,他的速度就直接飆升,回歸了原本的趕路速度,很快就在這山內的隧道之中前行了一大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