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啊,我是爸爸。”他趕緊拿出手機想要挽回自己和賀筱筱的父女關係,“你這麼久不回家你媽媽很想你,今天回家吃好不好?”
賀筱筱從來沒聽過他這樣溫柔地說話,還以為他是吃錯藥了。
“賀先生,您是不是搞錯了,我雖然也姓賀,但是跟您沒有任何關係。”她不是沒給過賀家機會,可是現在她已經絕望了。即便再給他們一萬次機會,他們仍舊會是現在這副模樣。
“筱筱,你別這樣,爸爸承認我們總是因為筱月忽略你,可是筱月本來就是妹妹,你就應該讓著他。”他耐著性子教育她。
“我從來都沒有不讓著她,而且是你們賀家不要我在先,千萬別把髒水都潑到我頭上好麼?”她真佩服他們竟然有這種顛倒黑白的勇氣。
賀父還想再開口說話,賀筱筱搶先說道:“我知道您是因為蘇沐卿才想來拉攏我,但是我提醒你,當初是您說我的工作丟人,說我的錢都是賣身賺來的,難道您現在也想花這種不幹不淨的錢?”
電話那頭的人沒出聲,賀筱筱接著說道:“我們既然已經斷了父女關係就說明我對賀家已經絕望了,所以如果你有時間的話不要再做這種無用功,多去管管您的好女兒吧。”沒等他再開口,賀筱筱迅速掛斷了電話。
以前她還會因為賀家的一個電話心情不好,可是現在他們已經不再是能影響她的人了。
先是蘇沐卿提醒他小女兒正捧著一個定時炸彈,然後賀筱筱也來提醒他多關心小女兒,難道是她出了什麼事?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別人手中?想起前陣子賀筱月莫名其妙的低落,他的心空了一下,然後火速收拾東西趕回了家。
他這麼早回來把賀母嚇了一跳:“今天怎麼這麼清閑,這個點兒就到家了。”她上前接過賀父的衣服,掛在了衣架上。
看見賀母他才想起來蘇沐卿今天還說過自己的妻子背著他在外麵賭博,一瞬間,他連一絲同她談心的心情都沒有了。
“你在外麵偷偷賭錢了?而且還用了公司的錢?”他忽然問道,賀母一驚,哪裏想到自己以為密不透風的事已經走露了風聲。
“哪有,我賭錢你能不知道麼?再說了,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花公司的錢啊,我們家可都還指著它呢。”她敷衍道。
賀父死死地盯著她,想看她會不會露出什麼破綻,可他的妻子也是老油條了,同床共枕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到底是誰在你的麵前搬弄是非、挑撥我們的感情,你要是不相信我大可以叫他過來跟我當麵對質!”她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雙手抱胸、氣勢強硬地說。
手上雖然沒有什麼證據,可是賀父莫名其妙地就是覺得蘇沐卿的話更可信一點。“沒有最好,如果你真的敢做這種事,那麼賀家也就快完了!”他望著自己的妻子,包養得當的臉上依舊可以看到清晰的細紋,那是歲月的痕跡,是他們無論怎樣努力都抹不去的。
“筱月呢,今天中午回來麼?”想起更重要的事,他暫時放過了她。
賀母自然樂得他轉移話題,急忙接道:“回來回來,那孩子一天天神神秘秘的,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據說學校那邊她請了好長時間的假。”賀父聽得眉頭直皺,他這個人比較封建,最喜歡按部就班的人,可是賀筱月顯然與他的想象背道而馳。
“你說你,整天在家也不看好她,她一個小姑娘整天東一趟西一趟的有什麼好處?”
“好啊,我不在家你們竟然講我的壞話!”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賀筱月就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脖子,“爸爸,我告訴你,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可不能再有那些老土思想了。”
姑娘一撒嬌,賀父的氣頓時就消了不少,他牽過賀筱月的手,讓她坐到了沙發上:“不是爸爸說你壞話,而是現在這個社會壞人太多了,你總是一個人出去,爸爸不放心。”
被戳中心事,賀筱月的臉差點紅起來,她連忙掩飾般地站起來:爸爸,你等一下,我先上樓把這衣服換掉。”
關上門,賀筱月捂著胸口心狂跳,賀父以前從來沒有管過她,難道他真的知道什麼了?
到底還是沒有逃過被審問的命,她下樓吃飯的時候賀父仍然揪著這個話題不肯放。“筱月啊,前陣子你情緒那麼低落,是發生什麼事了麼?”賀父語氣溫柔,生怕又刺激到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