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有些微微地動搖,她接著說道:“況且公司本來就是你爸爸的,你花你爸爸的錢,誰敢管你?”
不得不說,花小葉不僅有著細膩的心思,還有著良好的口才。
“我爸爸雖然是賀氏的總裁,可我根本不在賀氏係統裏工作,怎麼可能有機會下手呢?”她有一些動心。
“我可以幫你啊!”花小葉主動請纓,“我學的本來就是財會,你隻要先去求你爸爸把我安排進賀氏的財務部門,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筱月,真的,你再不行動恐怕下次你在想要這些東西的時候連我都幫不了你了。”
突如其來的姐妹情深,賀筱月也沒有心情和精力再去分辨其中的真假。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財務狀況,如果再不有所行動,那恐怕再過兩次她就隻能死在毒品的蝕骨穿心裏了。
“你再讓我考慮一下,改天給你答複吧。”心裏還是有些沒底,她到底還是賀家的女兒,怎麼可以聯係著別人去坑自家人呢?
可是這樣的狀況並沒有持續很久,她口袋裏的錢根本無法再支付巨額的毒品開支。
起初,她嚐試著戒毒。毒癮發作的時候她努力地忍著不去給花小葉打電話,甚至專門買了手銬將自己綁在了床上。她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空虛正排山倒海地襲來,痛苦地在地上打滾。雪白的手腕被手銬卡出道道紅痕,可這一切跟她體內的痛苦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
到底是給自己留了後路,她抓起手機給花小葉打了電話。
等她趕過來的時候,賀筱月的臉已經憋得青紫了,從沒有想過要鬧出人命,花小葉趕緊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針管為她進行了注射。
“你這又是何苦呢?”時候,她勸道,“我沒叫你去偷,沒叫你去搶,隻是想幫你從你家公司的賬上拿點錢花,反正那些錢本來就是你們賀家的啊,為什麼你就這麼想不開?”她苦口婆心地勸,好像整件事真的有百利而無一害。
那位靠在沙發上盡情享受著毒品帶給她的快感,終於點點頭:“今天,一會我就回去找爸爸。”她算是明白了,毒品哪裏是那麼好戒的,既然做不到,又何必在扭扭捏捏地委屈自己。再說了,賀氏早晚不都是她的麼?
當天晚上,賀筱月就回家吃飯了。
看見她回來,賀母開心地張羅了一大桌子菜,還特地給賀父打了好幾個電話讓他早點回來,並且囑咐他千萬不要提那些不開心的事。
賀父在電話那頭“哎哎呀呀”地應著,心裏卻是死灰一片。正如蘇沐卿所說,他的太太一直以來都在夥同他的秘書從公司套取現金,然後出去賭,他每個月聽報告的時候總有人告訴他業績上升了多少,可事實上,公司的資金漏洞卻是越來越大。
這還不是主要的,他有些擔心自己的妻子同秘書有著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這可是他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的。
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跟妻子白手起家到如今賀氏已經成為這座城市中的重要一員,他無比感謝自己的家庭。可是被別人告知這些事情,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小醜,被扒光了衣服丟在台上。
而且,他什麼都不能說。他不能說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不能說公司的資金被人套用了,如果他還想讓賀氏生存下去的話。
無心再看文件,他收拾收拾東西回了那個所謂的家。
他比賀筱月早到一會,不多時,他的寶貝女兒拎著大包小包進了家。
“爸爸媽媽,禮物人人有份哦!”賀筱月高聲喊著,聽見寶貝女兒的聲音,賀母趕緊擦擦手從廚房跑了出來。
“哎呦,我的乖寶你終於肯回來啦,可想死媽媽了。”她摟著女兒親了幾口,看見她手上拎的東西又感動有心疼,“你個傻孩子,有錢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好了,幹嘛還惦記著我們。”說著跑到衣架旁邊掏出錢包遞給她一張卡。
早就熟悉了自家母親的套路,賀筱月也不客氣,微笑著接了過來,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賀父臉色已經鐵青一片。
他現在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有一絲的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心悸許久。他看著賀母大手筆的動作,心裏分析著那些錢是不是她偷偷從公司裏拿的錢?是不是她也這樣拿著公司的錢去養著別的男人。
看到父親發呆,賀筱月趕忙抱住他:“爸爸,對不起,這些日子讓你擔心的,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這麼任性了。”賀父無言,隻點點頭,剛好與以往的形象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