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也許他的目標不是你,而是我。他已清楚了我的身份,又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蕭逸歎息道,“沒想到我離開了京城那個是非之地,他們仍不肯放過我,如今又設下這般毒計。”
莫千裏試探著問道:“王公子的是於太?”
“除了他,誰會這麼想要致我於死地。”蕭逸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厲色,他以往總顧念兄弟之情,什麼事都選擇息事寧人,可是他們依然如此得寸進尺。“我們一出京城,行蹤就已經暴露了。”
“那個劉老匹夫原來是於太的人,看我不去宰了他!”劉經氣呼呼地道。
“我們現在隻怕已深陷危機之中,前進無路,後退無門。到時被官府查到我們偷運私鹽,人贓並獲,即使我明身份,隻怕也難以翻身。”蕭逸查看著四周的情形。
“那怎麼辦?”劉經哭喪著臉,“都怪我想做什麼生意,連累了你。不如我們就此逃走吧,他們抓不到人也沒有辦法。”
“他們隻怕早已計算好了,我來時就曾四處打量過,這條路並無岔道,隻需把前後堵住,我們插翅難飛。”蕭逸一點沒有驚慌之色,“況且逃避也不是辦法,這一次我不能再退縮了,我要好好跟他們鬥上一鬥。”
莫千裏和南宮雲繡反倒相視一笑,蕭逸已從打擊中重新振作了起來,尤其是南宮雲繡,正是她的那番勸解和鼓勵使蕭逸心有觸動,眼前雖然是一道大難關,她相信蕭逸能夠闖過去。南宮雲繡正想著,耳邊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衣袂聲,有人潛伏到附近在窺探。南宮雲繡不動聲色,暗中拿起幾顆蓮子,聽風辨位,手中的蓮子閃電般朝不遠處的一棵樹後擊去。
樹後有人影閃過,是一個戴著草帽的漢子,他見已被發覺,縱身想逃走。南宮雲繡早如一隻展翅的飛雀,掠到了漢子的頭頂,雙腳交叉向漢子踢去,口中冷笑道:“你還想逃?”
漢子的身手也不弱,雙手交合,迎擊了上去。但南宮雲繡可算是整個神州年輕一輩中武功最高強者,漢子勉強招架了幾招,南宮雲繡在空中換氣提身,右手一揮,一縷掌風似挾著風雷呼嘯而來。
掌刀出手,連神州大豪胡不醉都不敢攫其鋒芒。漢子的草帽頓時從中裂開,人也撲通摔倒在地。當蕭逸看到這個漢子的麵目時,大吃了一驚,連忙疾呼道:“宮兄,住手!”著趕了過去。
漢子艱難地爬起來,還算南宮雲繡打算生擒他,保留了幾分勁氣,否則掌刀下來,風雲變色,哪還有他的命在。“樊重,怎麼是你?”蕭逸曾在樊琪死亡的院子裏見到過樊重,那是蕭逸初出茅廬,經手的一個凶殺案,印象極為深刻。
莫千裏和劉經趕過來也是瞠目結舌,自從紅燈會策劃了那起為了保證霍玉都奪取狀元,借以刺殺蕭的案件之後,樊重就好像徹底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這個人。他們還以為樊重心灰意冷之下,已回到家鄉去了,沒想到又會在這裏出現,不僅暗中跟蹤他們,而且還身懷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