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口,笑了笑並未說話,他也看到了,那人的衣服很眼熟,因為有些遠,他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不敢確認,那人跟三哥很像,卻又不是,他記憶中的三哥是個淡雅的男子,從不會為美色所動,具體說是個沒有欲望的人,可這個人卻不是,又或者是。他也理不清,也或許是他看走眼,那個人,隻是衣服有些相似而已。
“是嗎?該死!看來,我注定和那女子無緣了。唉!”蕭淩惆悵萬分,引得蕭紳笑聲更大。
蕭允獨自喝酒,偶爾說上兩句,但大多數都是蕭淩蕭紳再說。
從這裏望去,窗外是紅色的海洋,喧鬧的人群,叫買的小商販,形形色色的人,蕭允的唇角揚起一抹弧度,仿佛在人群中看到一抹粉白靈動的身影。
他晃晃腦袋,眼前是五彩的燈籠海洋。看了看手中的酒杯,早已見底,不由嘲諷。
從月老街回去到寺廟已是辰時(相當於現代的7—9時),月明星稀的夜晚,藍月涼偷偷摸摸進了西苑,卻還是被貞兒逮個正著。
被貞兒訓斥了好一會才得以解脫。
接著又被皇帝身邊的紅人呼來喚去,忙活了將近兩個小時,才被放回。
此時亦然一身的疲憊,脫了外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眼睛瞪得溜圓,即使很累,也沒一點睡意。
總覺得天一大師話中有話,言外之意很明顯,應該看出她不屬於古代,為何又說要珍惜,難道是在說她有可能穿回現代還是有另外的意思呢?
天一大師……
天一大師……
天一大師…………\t
東苑門外,小園子四處張望,麵上焦急萬分,遠遠瞧見來人,一張白淨的笑臉頓時眉開眼笑迎上前。
來人正是之前陪藍月涼逛街的蕭楓,小園子瞧著太子爺的麵色極好,原本眉開眼笑的笑臉一下拉長,“給爺請安……”
“喲!小園子這是怎麼了?”蕭楓故意打趣道。
“還說呢,奴才不是擔心您來著,結果見您春風滿麵的,奴才覺得好生難過。”小園子說的可憐兮兮,就差哭天抹淚。
“好了好了,別在這跟爺訴苦了,下次帶你去不就得了。”蕭楓大笑,心情倍感舒暢。
小園子一聽,立馬變色,當真比變色龍還要莫測。一路上像個小麻雀,唧唧喳喳沒完沒了。
翌日,蕭淩見到蕭楓埋怨半天,就連一向不怎麼愛說話的蕭允也說了幾句,而蕭逸卻出奇的安靜,
一整天安靜隨侍在禦駕身側。
在宮外並沒有待很久,因為隻是單純的還願香,所以,在雲山寺廟待了不過兩天,便啟程回宮。
雖說宮外的日子少了束縛,但她似乎比在宮內更累,至於禦前侍奉,藍月涼冷眼遠瞧的份,直到回宮,也沒看見皇帝的半個影子。
回去的路上她就在想,會不會是太監弄錯,明明是禦前侍奉,為嘛她一直在做打雜的事呢?
唉!不管怎樣,自己也算當了會皇帝身邊的人,出了趟皇宮,也算沒白出宮。
大隊人馬伴著敲響聲,一路跌宕起伏,總算回到吃人的金絲籠。
可是……當她兩眼望著宮女院的門牌,藍月涼立馬就像霜打的茄子,整個人都蔫了,這意味著忙碌生活的開始,勾心鬥角的開始。
一切,又是是新的開始,提心吊膽的始初。
東方的天空逐漸出現旭日的餘暉,伴著忙碌的節奏,藍月涼極不情願的穿戴好一切,才被青竹連拖帶追走到榮香閣。本不是她的班,無奈如燕因感冒不能隨身伺候,她也隻好輕裝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