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奴才叩見六皇子殿下!”
昏暗的牢獄裏,再次傳來獄卒太監諂媚恭敬的聲音。
藍月亮微閉的秀目,猛地一怔!他來幹什麼,是來數落自己落難嗎?
“秦雪梨關在哪了?”蕭允晴陰沉磁性的聲音穿入耳邊,她側耳聽著,然後是太監獄卒小心的回答,接著她聽著步伐有力沉穩的腳步聲接近自己。
隨著,獄卒開牢門的聲音,蕭允才真正的站在自己麵前。
“你們都下去吧,本王有事同她講。”
“奴才遵命!”兩者差別之大,讓藍月涼好生覺得嘲諷。
幾個奴才唯唯諾諾的走出牢房,不一會就剩下她和蕭允。
蕭允一直沒開口,她也不知該說什麼好,總覺得這樣很尷尬,平時兩個人不是冷眼相向就是吵得臉紅脖子粗,而且兩個人一直也沒什麼交集,見麵了不是黑著臉怒喝她,就是將皇家禮儀給她統統說上一遍。她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冷麵古板的小古董會來看她,雖然不知他的動機是何故?
良久,在藍月涼快要昏睡過去時,蕭允才開口。
“咳咳,聽說你被抓了進來,來看看你死了沒。”蕭允說的忸怩,不敢直視即使身在黑暗的牢獄依舊明媚的奪目的眼。
“勞您大駕了,如您看到的,我還沒死,還活著好好的,您是不是覺得很遺憾呢!真是抱歉呢,我沒被打死,讓您失望了。”藍月涼氣結,扯著幹燥蒼白的唇角,白眼一翻極其不愉。
就知道這個老古董來這準沒好事,果真如此。
“嗬!到了現在還這麼牙尖嘴利呢!看來你的皮是太厚了,奴才就是奴才,永遠不會改變。”蕭允嘲諷的說道,薄薄的唇角緊抿,目光卻不如之前那般的冷淡。
藍月涼一聽,當時就火了,要不是自己有傷在身,她肯定會將蕭允那張千年不變的鬼臉,打得滿地找牙。
當然,這種大膽的想法,她也隻能在大腦裏肆意的想象,她可沒那個膽子將一個身手高超的皇子打得滿地找牙,估計到時候滿地找的可能是她而不是蕭允皓白的貝齒。
“是!天生賤命一條。”藍月涼咬緊銀牙,吞下怒氣,一臉平靜的說道,“那您還來看我這條賤命,豈不是顯得您更那什麼思密達了?”
仰著無害的表情,藍月涼端裝的一張茫然的表情。
“你!孺子不可教也!”蕭允怒目臉色烏黑,動作大力的甩著衣袖。
藍月連繼續裝傻,努力的揚起不讓自己顯得那麼狼狽的笑顏,“那褥子要教什麼?被子嗎?”還毛毯咧!此時藍月涼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耍賴功底。
蕭允的臉更黑了,那張冷靜蒼白卻又不是色彩的笑顏,直刺的他眼睛生澀。
可他,再也說不出什麼比這更難聽的話了,因為他發現,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有本事將他的意思完全曲解。他道有句話說的好,雞同鴨講,大致說的就是現在這個情形。
藍月涼見他吃癟的表情,心情不由的明亮幾分,“殿下是專門來找雪梨吵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