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那些所謂的甜言蜜語於她是惡心,甚至是刺耳的,然而這次,她絲毫沒有那種肉麻惡心的反感。想到此處,她微微一笑,人果然是善變的。
流星劃過的天際是喜亦是傷,她見證了霎那消失與茫茫夜色的流星,參與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隻希望保全自身,守的最後一方天地共他和她欣賞。
——月涼涼的小太陽
許是長久不曾心動的原因,在聽到他說那句話時,心裏猛地一抽,既難過又甜蜜的矛盾感湧上心頭,很長時間不曾醒悟過來。
帶醒悟過來時,才發覺自己已經發呆好久,手中的手機不知何時已黑,頭頂也不知錯過了多少那一番絢麗美景,令她沒由來心生惆悵之感。
自己總是習慣某件事某個人,隻是習慣固然是好,上癮卻是致命打擊。而她與洪泰陽雖稱不上上癮,但心底毅然有了一個盛放的小角落,在時亦無察覺,無時心中想念的緊。
這或許不是一個好的習慣,她知道習慣易養成,改掉卻很難。隻是,如果習慣能輕而易舉改過,那便不是習慣。如今,她能做的隻是控製加控製,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任何簡單的方法去克製那抹觸動心底的柔軟。
夜晚習風涼涼,反而不如剛入夜時那般冷凍,月色美輪美奐猶如仙境美畫,清影透澈無比。學校裏大多女生同她們三人一般等到將近十點,因為已經進入複習期,第二天不用趕早起床上課,大家的興致全然放在觀看流星之上,直到十點半,操場的聲浪仍是一陣高過一陣。快到十一點,眾多女生不得已被趕回宿舍樓,一些興致未了的女生,便特意打開走廊的窗戶人壓人人擠人的靠在窗子上向天空望去。待流星一出現,整棟公寓樓似乎都在山搖地動,誇張到百米之外便能聽到女生公寓樓發出的叫喊聲。
一時間整棟宿舍極其熱鬧,看守女生宿舍樓的阿姨大媽們十一點自是要就寢睡覺的,但因巨浪般湧來的聲音吵雜的不能入睡,紛紛起來各樓直至這番行為。遭受噪音汙染的不止管理宿舍的阿姨大媽們,更有隔壁一些樓宇的民眾,因一次次製止完全無用,最好隻得報警,以求清靜。
沒過一會原本熱鬧如菜市的場景在聽到警笛聲和阿姨們怒斥加威脅中頃刻間消失無蹤影,藍月涼等人也在其中,見這場景不覺好笑。因為看流星而招來警察,恐怕也隻有他們學校能做到了吧。
散了以後,大家各自回屋,洗漱的洗簌上床睡覺的睡覺,沒過半小時走廊便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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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泰陽同老頑童敷衍幾句,陰柔的臉上疲倦不堪,唇角一絲無奈的笑容轉眼即逝。安撫好老人,他才拖著沉沉的身子從客廳走至陽台吹風。
天空一片隱晦,美麗繁華的城市卻未因天空的陰暗而錯失半點顏色。遠遠望去,一座亮如水晶透明純淨的東方明珠隱隱綽綽泛著淡淡光澤。霓虹燈下大廈樓宇繁華絢爛,整個海上城市猶如一道五彩繽紛的彩虹,光耀奪目。
這樣的美景放在往日也許是不錯的選擇,隻是今日他原本冷淡的心思,顯得煩躁不堪。
驀然想起自己說的那句話,不禁苦澀一笑,終是開不了口,即使開的了口,卻一片嘈雜代替。或許是因為膽怯的緣故,他不敢靠得太近,心中總擔心會被那抹悸動的灼熱粉身碎骨,會擔心自己身不由己從而使得兩人越走越遠。他的世界裏總是有太多的擔憂,以至於他不敢冒然前進,躊躇不前。他從來不是這樣的性格,卻在何年何月中忘記自己的堅持與信念。又或者不是何年何月,是在那漫天飄雪,隨風飛舞的日子,那似於驚鴻的一瞥,緊扣心弦的那一刻,驀然難忘,曆曆在目,走馬觀花式的在腦海裏放映,他毅然忘卻了自己的堅持與冷傲。
洪泰陽不自禁的微揚脖頸,右手上傳來一陣溫軟夾雜著冷風的氣息,鼻翼輕嗅,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溫熱的氣味圍繞在圍巾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