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她很想在人少時,一把扯過他的衣領,很帥氣很霸道的告訴他,她喜歡他,要不要做他男朋友之類的豪言壯語。
這些話,她最終沒說出口,害怕連僅剩的尊嚴都被他帥氣的容顏摧毀。
那時的她,沒有勇氣更缺少勇敢,她的膽怯如同一隻縮頭烏龜,他站在遠處,她便伸長了脖子,他站在近處,她便把腦袋縮回龜殼中終日守護她最起碼的尊嚴。
她們並不相配,這是她的同伴同學深思熟慮後的答案,她也明白,隻是不願承認,僅僅想貪獨他的美好,可真話在耳,句句猶如針紮,分外難受。
童話故事裏的男女主人公,是王子和公主,不是她灰姑娘。她不是公主,童話故事也與她無緣。
至於灰姑娘很王子的童話,也隻是傳聞不足為信。
完美幸福的結局,隻有童話故事,不包括骨感的現實。
下車時,他挺拔的身軀擋在她麵前,她心裏緊張,聲音如蚊蟻,車廂嘈雜不堪,她再次鼓起勇氣,手指輕觸他的肩側,他慢慢回過頭,陌生的眼神。
“那個可以讓一下嗎,我要下車。”這是她以為這輩子對他說的最有勇氣的話,哪知這句話在以後的將來成為最懦弱的一句話。
“好。”他的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給她讓路。
她側身從他身邊經過,不留一絲痕跡,也不知一擦肩就是一輩子。
車子隨著關門聲出發,車廂裏空出許多位置,他轉身一眼望進他若有所思的瞳孔裏。
“好巧!你也在。”他低聲,自然落座在他身邊的空位。
“好巧。”他側身別過臉望向窗外,唇角的微笑不期然揚起。
他微愣,視線跟著看向窗外,外麵什麼好笑的東西也沒有,隻有幾個男女的身影,其中一個走姿有些難看,一身紅色運動服,搖擺不定像個聖誕老人。“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回來還需要向你報備嗎?我回來自有我的目的。”男生恢複淡然的麵孔,完全不複之前的溫和。
韓一白微微一笑,低聲喃道,也是,沒那個必要。
午間下課,她把昨晚的事情一字不落說給夏晴聽,夏晴聽後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打起精神來,你比她好一百倍,我支持你,但,前提是你如果堅持的話,如果不是,那就好放棄好了。”因為,那樣你會比現在還要難過,也會因此錯過最美麗的東西。
她抬起頭,麵上笑顏如花,她的回答永遠那麼幹脆,“即使如此,我還是會堅持,無論結局如何。”畢竟,那麼多路人甲,卻隻有他入了她的眼,住進她的心房,為她開起半朵並蒂蓮,撐起另外一片天。
她一直堅持她的堅持,從未逾越雷池半步。
她明白夏晴話中的意思,隻是陷入愛情沼澤的人們,那些簡單淺顯的道理,總會因著感情而變得複雜。
泰戈爾曾說,如果因為錯過太陽而流淚,那麼你也將錯過繁星。他說的沒錯,可是愛情裏的人們卻不懂,她們隻知道勇敢向前,卻不管前方是否崎嶇、是否適合自己、是否因此為迷失自我。
誰不知道飛蛾撲火的道理呢,隻是向往著那僅有的光明,哪怕刀山火海,也要執拗上前,才會深陷迷途從而丟失生命啊。
熟知藍的人都說,藍啊,不要再執迷不悟,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應該將目光放在可能身上而不是不可能,你們之間沒有可能,現實也沒有灰姑娘完美的結局。
那時的藍唇角含著笑,目光是遙遠一覽無際的海,聲音久遠蒼茫。
她說,我的心是曠野的鳥,在你的眼睛裏找到了它的天空,它可以丟掉一切,卻不能丟掉屬於它的天空。
於是她們懂了,個個搖頭,藍是個執迷不悟的人,她執著她的天空,不曾停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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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子並不是他的女朋友,當她得知時,暗自高興很久,連著那晚的癡戀也隨之拋棄。她還有機會,隻要她能靠近她,她有自信取代紅衣女子在他心中的位置。
人們都執著與改變某個人,從而取代他或她心中的神秘。藍月涼就是這些人中之一,她的想法很簡單,她要努力,爭取將那紅衣女子徹底趕出他的心房,將他獨占。
聖誕節
聖誕節的前一天,她和朋友商量一番,決定在聖誕節向他告白,無論結局成功與否,她都要他記住她的名字。
她甚至提早演練好,動作帥氣灑脫,措辭不容置疑。
聖誕節那天下起了大雪,鵝毛飄絮,張揚飛舞,整個城市白雪皚皚,雪一般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