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婆……?”難道慕一臣還有很多個大老婆不成?
蘇離櫟一聽這三個字就急了,擼起沒有袖子的胳膊,有作勢要把罪魁禍首打上一頓的衝動,“你才小老婆,你們全家都小老婆!”
“你這樣像什麼話!潑婦嗎?”
一旁一直未開口的慕一臣冷不丁拋出一句話,惹得蘇離櫟氣上加氣。“哼,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像什麼花,一君說過了我像百合花!這個還要向您穆大少爺報備嗎?”
“你!”慕一臣怒目,這個女人永遠那麼囂張帶刺,他真像一根根拔掉她的尖刺,看她還敢不敢隨便紮人!
“噗!”藍月涼不適時笑出聲,當她聽到那句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像什麼花時,憋紅了臉還是笑出聲來。
三人直愣愣盯著她,皆是一副人吵架你笑什麼的表情。
藍月涼控製不住,一手捂住嘴努力不笑出聲,一邊揮手道,“不好意思啊,你們繼續繼續。”
“誰要跟他繼續啊!”蘇離櫟嗤鼻,完全不把臉色鐵青的慕一臣放在眼裏。
藍月涼嗬嗬兩聲算是作答,接下來兩人倒是沒在吹胡子瞪眼,這讓藍月涼深深失望一下,她還以為能在看場好戲的。不過兩人沒在給她看戲的機會。因為蘇離櫟和藍月涼年齡性格相當,沒一會兩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也因此從她口中知道所謂的小老婆。
原來蘇離櫟在高中畢業就已經和慕一臣結婚,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舉辦婚禮,加上年齡比慕一臣小五六歲,識得他們的人都稱蘇離櫟為慕一臣的小老婆。不過小老婆三字一般沒人敢在她和慕一臣麵前說,洪泰陽除外,所以蘇離櫟聽後才會如此惱怒。
也難怪她會生氣,這本就是她的傷疤,沒有明媒正娶也就算了,竟然還在婚禮當天放她鴿子,要她新婚三天沒見著新郎的半個影子,一回來還被喧賓奪主霸占了她的窩,還要忍受別人小老婆的非議,她當然不痛快。
藍月涼聽著蘇離櫟對慕一臣的種種不滿,隻在一旁偷笑,時而附和上一句,惹得蘇離櫟更加慷慨激昂,一來二去兩人聊得火熱,原本覺得無聊名利的舞會甚是順眼。
晚會正式開始是在九點整,莫氏集團作為晚會的舉辦方,在舞台上形式性的說了幾句話,晚會才正式開始。
晚會一開始,蘇離櫟被慕一臣叫走,藍月涼隻得撇撇嘴跟著洪泰陽去找韓羽。
找到韓羽後,洪泰陽又被尹梅的父親叫走,而韓羽正與美女打的火熱,她遂他說了一聲,隨便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一邊吃著美食,一邊看韓羽和美女打情罵俏。
韓羽長得不錯,再玩會裏深受名媛們的歡心,於是藍月涼坐在角落裏欣賞著一個又一個被韓羽的甜言蜜語拿下的好戲,看的不亦樂乎。
韓一白找到自己時,她因為看韓羽被三四個女人團團圍住,打算上演一部四女奪一男的狗血劇情,因而打翻了放在眼前的一杯紅酒,紅酒瞬時倒在米色紗裙上,她起身急忙拍掉裙子上紅酒,直覺的眼前的明亮被暗影掩蓋,她一心撲在打翻的紅酒上,小心拍打紗裙上的酒漬,並未抬起頭看清來人。
來人伸出手,手上放著一方灰色千鳥格帕子,她想也沒想取走手帕,垂頭說了聲謝謝。
“不用謝。”來人輕聲回答,雙手揣進口袋,好整以暇等著女生接下來的反應。
藍月涼拿著手帕擦拭酒漬一怔,心砰砰像加了馬達的發動機。
流動的空氣裏帶來一份清淡的冷清香,是熟悉的味道,她此刻頭埋得很低,擦拭的動作不知該繼續還是停下。
她低垂一會,還是抬起頭,重整僵硬的臉頰,用盡量燦爛的微笑麵對他,“謝謝。”她看著他好看俊秀的眉眼,心裏驀地有種恍如昨世的感覺。
韓一白微微一笑,笑容明媚如風,“我說不用謝。”
“哦!”藍月涼甕聲回答,心裏隻把自己罵個千百遍,麵對他,她所有的驕傲都將不複存在,變得不像自己。
望著他輕鬆自在的微笑,她突然變得局促,這樣的場景在以前的每一天,她幻想過無數次,練習過無數次,仍是無法鎮定自若。
“我可以摸一下你的頭嗎?”
“啊?”
藍月涼呆若木雞,從上一個話題突然跳到下一個,她顯然被韓一白正經的問話嚇到,腦子一片空白,雙眼微睜望著笑容和煦的韓一白,腦子懵懵的,目光也變得恍惚,仿佛眼前這個笑容明媚的男子不是曾經那個把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的好好少年。
韓一白見她遲遲不回答,伸出手輕輕揉著她被盤起的發絲,上麵的水鑽,隔著手心傳進他熾熱的心裏,涼涼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