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涼聽了當場愣在那裏腦子裏嗡嗡作響,她說藍,你是不是喜歡洪泰陽啊,所以你當時才沒有答應韓一白?
藍,你是不是喜歡洪泰陽啊,所以你當時才沒有答應韓一白?
藍,你是不是喜歡洪泰陽啊,所以你當時才沒有答應韓一白?
藍,你是不是喜歡洪泰陽啊,所以你當時才沒有答應韓一白?
藍,你是不是喜歡洪泰陽啊,所以你當時才沒有答應韓一白?
呂媛沫的話不停的在耳邊回蕩,就像一個魔咒,任她如何揮甩都甩不開。
她緊蹙著眉使勁搖頭,嘴裏發誓似的道:沒有!沒有!我才沒有,我才不喜歡他。
呂媛沫的話令她害怕,她說過她不會在主動喜歡人,何況還是一個如此完美的人,她不想在傷心,她不想再受傷,她不想再苦苦等上七年之後,再來用更長的時間去恢複去完整一個不再純粹的自己。她不喜歡,她一點也不喜歡。她不喜歡他,也不能喜歡,她對他隻是朋友,隻是朋友而已。
呂媛沫見她沒有回答,麵上的表情懵懵懂懂,上麵寫滿了糾結,宣誓似的的說道,“既然你們相互喜歡,就在一起好了。不要去想未來會怎麼樣,隻要認認真真好好的愛一場,無論結局怎樣都好。”
羅莉伊諾艾暮三人讚同媛沫的提議,紛紛表示讚同,三人站起來統一行動,給她加油打氣。
伊諾做完加油打氣的動作亦然意猶未盡,走到藍月涼的床前鄭重其事道,“在有生之年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可好?不管將來會不會在一起,隻要愛過、哭過、笑過、幸福過、痛苦過,轟轟烈烈相愛過,即使最後終究成為陌生人,也不枉曾經年少輕狂。”
是啊,隻要愛過、笑過、哭過、幸福過、痛苦過,轟轟烈烈相愛過,即使最後終究成為陌生人,也不枉曾經年少纏綿一場。
可是,要她勇敢向前的人是如此完美的洪泰陽,不是別人,她怎麼有勇氣,她又怎麼勇敢的起來呢。
她站起來,目光堅定回視舍友們期盼的眼神,輕聲道,“青春的確該轟轟烈烈一次,可是那人卻不是他。”他們始終不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也就沒有了相同的目的地,那麼即使再轟轟烈烈,結局依然篡改不了。
呂媛沫深深盯了她幾眼,失望道,“藍月涼,我沒想到竟然是個膽小鬼。”
藍月涼故作輕鬆道,“你才知道啊。”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勇敢的人,也許以前她是,但現在麵對再一次抒寫好結局的感情,選擇退避三舍。以前,她想做個一個勇敢的人,她是一個勇敢的人,甚至不惜丟掉尊嚴去爭取,但結果呢。她放棄了,她不想再一次被名為感情的雙劍傷到,殘酷的事實擺在麵前,她已經經不起再一次的感情挫傷。
所以,這一次她的選擇是:一視而不見,二退避三舍。
再說那麼美好的洪泰陽她已經擁有過了,即使很短暫,但至少那一刻他是徹徹底底屬於自己就夠了,以後,她不會再讓自己迷失感情的叢林中,她一定不會仰再望蒼茫天際中那一輪冉冉的紅日。
宿舍裏神奇的沉默了,藍月涼看著她們沉默兼失望的表情,一時之間哭笑不得。
可是,怎麼辦,她說服不了自己,和高中時一樣,即使她將腦袋裏所有能說服人的詞語找出來,也無法說服自己去勇敢踏進初愛的領域。
我是一個膽小鬼,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所以不要再讓我迷失,不要再讓我看不清我自己,不要再讓我看清我的心。
——月涼涼的小太陽
當她看到韓一白俊秀的麵孔上寫滿認真時,她那一刻真想撕爛李艾暮的嘴。
韓一白的到來出乎意料,他的話更讓她措手不及。天知道那一刻,她多想抓著李艾暮狂扁一頓,看她還敢不敢沒事瞎預知。
韓一白來D城時,她已經開學一個星期,這學期開學沒有多少事,課程也明顯減少,她大多的時間都是空閑。偶爾跟洪泰陽和江淮奕吃個午飯晚飯,個別時間和洪泰陽散散步之外,基本的時間她都是和舍友一起在宿舍裏胡鬧,要不然就是死坐在電腦前寫個小說看個狗拉羊腸子怎麼拉都拉不完的韓劇。
那天,她正看韓劇看的極度糾結,對女主種種自卑和不確定讓男主吃盡苦頭的情節而糾結的直罵爹,手機就呼啦啦的響了起來。
她按下暫停鍵,一麵還在為女主因為不確定男主是不是自己的真愛而苦惱,低頭看到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她悶頭想了想陌生號碼,腦子裏對這陌生號碼沒有印象,順手劃拉下接聽鍵放在耳側,一手抓起桌子上香蕉咬了一口,聲音不由放輕了幾分道:“喂。”
韓一白清亮的聲音就是在這時從耳畔傳來,一口香蕉一下半卡在嗓子眼,她驚恐的拍拍胸口,她有低頭確認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在正眼確認電話號碼時,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滑過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