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2011年,我在你背後,默然回首,收獲我的想要的一切。
那年,再見,初戀。
2005年——2011年,你在我背後,或許是更漫長的歲月,因為你從來不奢望歸期,直到光明正大變成一種現實。
那年,再見,繼續最後。
2011年——2014年,謝謝你的陪伴,我終將回來。
2014,陽光燦爛,我們重新開始。
“我要結婚了。”
“你確定?”他低沉的聲音,仿佛來自深不可測的深淵。
“是啊,婚期已經訂了,是四月一號。”
他看著她,漂亮的眼睛有少見的氤氳,心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瞬間破碎。
“那……恭喜你。”
她是在第二天的中午收到快遞公司的電話。
是一個白色禮盒,禮盒上係著一個紅色絲帶,精致美觀,就像神秘的潘多拉盒。
她抱著禮盒的身體有些吃力,整顆心都在顫抖,耳邊是老頑固哽咽不斷的聲音。
她顫抖著打開禮盒,眼淚在下一秒全盤崩潰。
一件雪白的婚紗安靜無聲躺在禮盒中,低喃著古老而甜蜜的歌謠。
老頑固的聲音貫穿整個身體,手中的婚紗跌落在灰白的地板上,她頹敗站在那裏,耳邊的聲音,幾乎將她最後的力量抽走,“他乘坐的航班出事故了,目前人正在搶救中。”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打在婚紗上,手裏緊緊握著那張寫滿情話的卡片上,哭的嘶聲裂肺。
韓羽狠下心,盡量使自己的說的話清晰易懂,“他以同樣的角度,仰望了你2492天,也或許更多個2492天,直到你回頭看的那天,然而你始終沒有回頭。”
她抱著電話歇斯底裏,“你們都傻了嗎,那是愚人節的玩笑,是惡作劇!是惡作劇啊!”
留給她的是一陣忙音。
她一點也不相信,他這樣愛她,用盡全力。
他說,“你除了自己,還相信過誰?”
是的,她沒有,從18歲那年開始,就再也沒有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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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的一個午後,陽光充斥整個大地,萬物回歸其位,似乎在預示著什麼,而躺在病床上的一個麵容蒼白的女生終於睜開了雙眼,她的生活似乎剛開始,但又似乎已經結束。
她說了謊,但她確實睡著了,隻是沒過多久,她便從夢中醒來,他們誰也不知道她醒了過來,因為那時的她不是藍月涼,而是秦雪梨,隻是那時的她不在2013年的中國,而是兩千前年前的古代,一個曆史中從未記載的朝代。
這些她自是不會說與她們聽,在她們看來這些的確是荒唐可笑的,甚至就連她自己,至今為止仍不敢相信這是一場比真實還要真實的夢境。
好在她現在終於清醒,那個分不清是噩夢是美夢的夢境總算畫上了一個完滿的句點。而她,終於不必在擔憂她會一睡不起,而錯了人生最美好的年華。
隻是……
誰能告訴她,在她沉睡的一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年後醒來的她會已嫁做人婦,她的生活不是才開始嗎?
正文:
我們從這裏開始。
2011年冬
藍月涼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裏,手中的筆不知何時不知所蹤,右手卻始終維持著原來的動作,望著講台唾沫星子橫飛的講師,藍月涼略微苦惱的垂下頭,打算尋找那隻不知何時溜掉的簽字筆。
最近不知怎地,總感覺精神不佳,雖然自己常常因寫一些不著調的小說而熬夜,但也不至於現在這樣幹什麼都提不起興致,好像就好像如果眼前有一張雙人床,自己就會昏然大睡直到完全清醒不起的衝動。
或許是精神不佳的原因,這讓她想起以往被遺忘的往事,不如說是那些個反反複複在腦中走馬觀花擾亂她睡眠質量的夢魘。
自打自己有記憶以來,她的夢中就不斷的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夢裏麵的人和物完全和現代不同,後來有了電視,知道了北京城有個皇家園林有一個古時候人人向往的紫禁城,她才知道原來在她夢中出現的一直都是紅牆碧瓦莊嚴宏偉的紫禁城。但記憶裏有不完全是那樣,總之是一團糟,每次做完那種夢她總要頭疼好久,之後夢中一切就真像是一場夢,完全沒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