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被暖的一塌糊塗,捂著心口,她竟有種不想再問那個問題的衝動。她突然很害怕,害怕他口中的答案不是她想象中的答案,而她從此再也不能聽到淡然如水卻把自己的心融化的聲音,再也回到最初和他赤腳走在沙灘上的日子,再也回不到和他一起細數煙花燦爛的瞬間。
“或許,我……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她艱難地說出了心裏的疑問,其實是很簡單的一個問題,隻是對她來說卻不簡單,因為它意味著謊言和現實。
電話那端沉默許久,藍月涼聽著低低的呼吸聲嘲諷一笑,藍月涼你想知道什麼呢?你在妄想什麼?你又在期待什麼?你明知道自己不是公主,卻偏偏期待會有屬於你的王子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藍月涼幾乎認定他不會再回答,她想,也許不回答才是最好的答案……吧?
“以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現在,我和你……相遇。”也希望以後的每一天都由我陪著你。
藍月涼已不記得昨晚懷著怎樣的心情入睡,隻知道她的心事似乎就在那一瞬間放下。
或許它不是心中最滿意的答案,但它卻讓她可以和他再次吹著海風,赤腳走在沙灘上,再次在美麗地夜幕下,伴著微黃的路燈、散步在十字街頭。
洪泰陽半眯著眼睛對著已經滅掉的手機,性感薄唇在熾熱的燈光發出極為輕柔的聲音:也希望以後的每一天都由我陪著你。一直,永遠。
他快速收起電話,一手按掉遙控電源,他的視線陷入一片漆黑,望著天花板腦海裏是一張笑顏如花的麵孔,他一展吝嗇的笑容,無聲地對著黑暗輕輕吐了五個字:晚安,我的愛。
晚安,我的愛。
輕輕地,不帶一絲波瀾,冷淡又溫柔,吹散在寂靜的夜色中,化成一抹平靜又溫馨的溫柔。
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一個屬於我的獨一無二的東西,那樣,我便可以擁有愛情了吧。
——月涼涼的小太陽
她一直在想愛情究竟什麼,物質的?精神的?她不知道,她尋求過很多人,她們大多說一些我覺得很遙遠的東西。因為她對愛情這個概念並不是太懂,盡管她寫過很多愛情小說仍是不太懂。或者說,那東西它離她太遠,她怎麼用力也抓不住,這個結果致使她對愛情的概念,隻有懵懂一點的理解。後來她從姐姐那裏得知,愛情其實一個獨一無二的東西,她說有一天你有了你自以為獨一無二的東西時,你就可以擁有愛情了。她當時隻是看著她,在心裏重重記住她說的每一字。
巴掌大的過道被幾個青春靚麗的女生團團圍著,每個人麵上都寫滿了興奮,目光灼灼地盯著坐在床上拆盒子的藍月涼。
“這次是什麼?好興奮啊。”伊諾興致昂昂,一雙大眼幾乎能發出光來。
孟夢聽了咯咯大笑,她就站在伊諾左邊,一眼就瞧到伊諾一副餓狼撲食的表情,險些把她笑翻。
“哎呀藍,你太慢了,小伊子刀子呢?”李艾暮才不管伊諾是不是餓狼撲食的急切模樣,反正她是等的幹著急。
藍月涼聞言狂汗,不過她心裏其實挺忐忑,和她們一樣,不,她更想知道月月送她神秘禮物的人。
“這個盒子挺大,不知道裏麵是什麼,別是炸彈了。”一旁羅莉掐腰好心提醒道。
剩下的幾個人皆愣,話說羅莉最愛講一些稀奇古怪但卻是事實的事情,大家兩兩相望,最後把目光放在正笨拙打開盒子的人。藍月涼感受到她們的目光,手下動作不由慢了好幾拍,心裏咚咚,似有幾把小鼓在敲。
藍月涼還是打開了盒子,裏麵裝滿了鮮紅斑點的草莓姑娘,不過,還沒等她們驚呼,她們又一愣,沒想到盒子裏除了一箱紅撲撲極有色相的草莓,竟然還套著一個小盒子,大概十五厘米大小,粉白色長長方方的,看起來不怎麼討喜。另外在盒子上麵還有一個信封,金黃色的紙身,信口有一個紫色蝴蝶結,蝴蝶結的下方印有一排字。
在眾人愈加不解的目光下,她拿出信封和方形盒子,心中竟有些悸動。
七年來,她一直不知道送禮物的人,久而久之她反而開始把它當成是一種習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使她從一個懵懂的小女生,逐漸在他的見證下變成一個堅強不服輸的大女生。她的嘴角牽起淡淡的微笑,微眯起眼睛,眼神變得迷離悠遠。
那是在一個初春化不開的濃霧裏,她第一次從快遞員裏收到一個手掌大小的快遞盒,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下從快遞員手中接下,她感到訝異,便詢問快遞員送禮物的人是誰,誰道那人卻隻是禮貌一笑,並未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