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涼狡猾一笑,很期待她後麵的表現呢。
趁著等錢的空檔,她有些惡作劇成分地掏出手機,給洪泰陽發了一條短信,內容大致道:有人出五十萬要我離開你,你說我怎麼辦?
洪泰陽不負眾望直接把電話撥過來,藍月涼撇嘴一笑按掉拒接。他有不勝其煩地玻璃幾個,皆被她按掉。
洪泰陽隻能幹著急,飛快回一條: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接電話?
她隻笑,笑容藏滿壞壞的因子,手指三無下回了一條過去:你說我怎麼做呢?
洪泰陽回的極快,藍月涼看到短信差點樂翻,他道:怎麼?你不會真把我賣了?
藍月涼想了下,便回著:哦,那是自然,五十萬呢!夠我吃喝嫖賭好幾年了。
洪泰陽臉色咻地一黑,手指頓了頓:哼,看你是想拿著錢,好跟韓一白雙宿雙飛吧。
藍月涼看了眼短信,心裏隻道白癡白癡,她怎麼會把他賣給她昔日的頭號情敵,何況他從來不曾屬於她,又談何離開他,更沒想過和韓一白雙宿雙飛,真是白癡笨蛋,大笨蛋!
於是她飛快地回一條短信:那就找你希望的吧。
一分鍾後,洪泰陽又回一條:你敢?把我賣了,你也跑不掉。
切,她當然不會跑了,她又不是殺人犯,需要拿錢逃命。
她歪頭偷瞄一眼楊璐溪,揮動指尖,她在短信裏回道:我肯定不跑路,因為我要他們都看到我是怎樣揮土如金的。
錢是在十五分鍾之後送到兩人麵前,楊璐溪隨便吩咐了幾句,那人便夾著尾巴離開。他離開後,楊璐溪把一個銀色的小箱子推到藍月涼麵前,不屑地說:“這裏麵是50萬,你要檢查一下嗎?”
咖啡廳裏沒有幾個人,不存在安全與否的問題,藍月涼遵照她的意思,打開箱子檢查了一下,當打開箱子看到一遝遝讚新的百元大鈔,藍月涼驚喜了下,不過很快她斂去笑容,關上箱子說,“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楊璐溪麵露諷刺,高傲地挑眉,“那我們可以成交了嗎?”
“自然。”
兩手一擊掌,禮成。
“我不希望以後在洪泰允身邊看到你。”楊璐溪輕蔑地說,那眼神似乎她藍月涼就是一個人見人煩的爛蒼蠅。
“等一下。”藍月涼叫住楊璐溪,自己則走到床邊,她先用手打開窗戶,她記得來時這樓下對麵緊挨著步行街屬於核心地帶,人流量不少,她探頭向下瞅一眼,樓下果然人來人往。
楊璐溪停下,看著藍月涼奇怪的舉動,“你做什麼?”
她神秘一笑,把頭收回來,打開錢箱,嘴角無聲吐了幾個字,隨後把錢箱打開對著窗戶往外倒去。
D城有一大特色,那就是風大,所以當錢從箱子裏倒出來時,一遝遝百元大鈔合著冷風飄向四周,一時見,滿天空刮滿百元大鈔,有的紛紛落下,路人見百元大鈔從天而將,個個不顧形象地瘋搶起來,一會本來就雜亂擁擠的步行街更加擁擠躁動。
藍月涼望著窗外漫天鈔票和人們瘋狂撿錢、搶錢的舉動,嘴角不自覺上揚。
洪泰陽看到了嗎,我揮土如今的場麵。
NND,藍姐也有一擲千金的牛B時候。
這時咖啡廳裏僅有的客人和店員,皆被藍月涼詭異的舉動牽動,每個人的視線齊齊落在藍月涼和麵露猙獰的楊璐溪身上。
楊璐溪麵色慘白,臉如死灰,怒不可遏地看著仍舊高揚微笑的藍月涼,氣的全身發抖,她顫抖地指著她,她竟然把整整50萬,當著她的麵扔了下去。
“你你……”她被突如其來的情況氣的手腳冰涼,指著她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下一秒上前一步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甩在藍月涼的臉上。
藍月涼斂去笑容,捂著被打的臉頰,將她顫抖的手指曲合,“楊璐溪,我叫藍月涼,我不懂什麼所謂的愛情,不過我知道愛情不是花錢就能買來的東西,而洪泰陽更不是能用錢來衡量的東西,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就去爭取,而不是走這些歪門邪道,或者威脅誰。嗯,咖啡錢就由你付了,再見。”
她拿起沙發上的包包,路過楊璐溪,“那些錢,就當你愛情的陪葬品了。還有,洪泰陽他不是我說想離開就能離開的人。”
楊璐溪怔怔地目視她離去,她低頭右手麻木一片,那一個耳光夾雜著藍月涼微笑時的麵孔,和漫天飛舞的百元大鈔仿佛還在眼前,她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撥了幾個數字,對著電話失措地喊著:韓一白韓一白韓一白。
韓一白匆忙趕來,楊璐溪已經坐在地板上好久,他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隨後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楊璐溪看清來人,眼淚唰一下子奪眶而出,她從來都沒有這麼丟人,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耍過,而且還是被一個比自己不知差了多少倍的賤女人,她恨,她痛苦的幾乎想要把她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