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奸詐地笑道,“偏不告訴你。”
洪泰陽聞言黑線,繼而低頭溫柔輕笑。
她被笑的莫名其妙,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卻笑更燦爛。
呃……
誰能告訴她,洪泰陽不是一個冷淡又無情的人嗎?
她憤慨地搭乘洪泰陽的黑色小跑朝約定地點前進,一路上兩人都未在說話,偶爾藍月涼問幾個關於慕一臣的問題,他都老實作答,回答完他還會附贈一個,你這麼想了解慕一臣,莫非是想轉身投入慕一臣的懷抱。
每此,藍月涼都會鄙視地罵他有毛病,然後再興致高昂地問他關於慕一臣韓羽尹梅姐等人的事。最後他們還聊到他已去世的小叔,也就是小泰諾的父母,唯獨沒問他。
對此藍月涼也挺鬱悶,其實她也很想知道洪泰陽的事,包括他深愛的那名神秘女子,包括他們相識的過程,她都想知道,她想親自聽他說。
人可能就這般犯賤吧,明明知道聽了之後心會很不舒服,仍要了解。
她就是一個。
但她又不敢問,怕知道答案以後,再也不能如初淡然。
距離約定的地點有四十分鍾的路程,他們來到餐廳是已經六點十分,彼時慕一臣和離櫟已經不知因何事鬥上嘴。
見兩人到來,他們很默契閉上嘴。
見到離櫟藍月涼很激動,離櫟上前給了她一個很熱烈的擁抱,她笑著接納。晚會上兩人有相同的想法,生平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隻一眼便覺得仿佛認識很久的老友。
擁抱完藍月涼才和慕一臣打招呼,慕一臣看起來比洪泰陽還要冷淡,她那麼激動地同他招呼,他都未曾皺眉,隻是略微示意性的挑挑唇角。
她有些喪氣,委屈地望著離櫟。
“別理他,他就那死樣。”離櫟高挑眉,一副他就是神經病的樣子。
“蘇離櫟!”慕一臣眼神冷冷地瞪著蘇離櫟。
氣氛一下子因為三個字冷凍。
像是早已習慣慕一臣的反應,蘇離櫟沒多大反應,轉過臉很平靜的說,“有事?”
“誰就那死樣了?”慕一臣冷聲反問。
藍月涼看著慕一臣冷冰冰的表情,仿佛能勢將空氣凍結。她被慕一臣冰冷的表情反射道,後背倒冒冷氣。呃,她偷偷戳了下若無其事的洪泰陽,兩人吵架他們看著多不好,怎麼說也得意思一下,洪泰陽卻給她一個安定的笑容,但藍月涼卻覺得那笑意裏分明參雜著看好戲的成分,好吧,那她也看戲好了。
“就你了。”離櫟不鹹不淡地說。
慕一臣的臉更黑,眼神更冷,幾乎能冒出冰劍來,他聲音壓得很低,深邃的眼直視蘇離櫟,“蘇離櫟,你翅膀硬了是吧。”
藍月涼對此很不明白,為什麼兩人吵架,慕一臣的台詞是蘇離櫟你翅膀硬了呢?話說跟翅膀有什麼關係?
嗯,不懂。
於是,餐廳裏有一副畫麵就變成了,一男一女似乎在吵架,男的很凶,女的很淡定。另一組則是,男的若無其事邊喝水便觀戲,女的則便撓頭看戲便看若無其事男喝水看戲。
“不好意思,真讓您失望了,我是人,不是天使,所以不會長翅膀。”離櫟的回答更絕,藍月涼聽了差點將口中的水噴出去。
吵到這裏,眼見慕一臣憤怒的要掀桌子,洪泰陽及時出手,麵色淡然,聲音冷冷道:“學長,這是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