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安語氣淡淡的。李貴見過顧寧安終於開口了,但是這顧寧安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則將他們所有的饒痛根都給了出來。
沒錯,李貴家裏原來是農村的。也就隻是在他爹那個時候,把家安在了鎮子上,還有其他的人,還有他們今都高高捧在上的顧子文,他家裏,不也是務農的嗎?
按照顧寧安的意思,他們都是泥腿子,又怎麼能夠瞧不起顧寧安和顧寧平呢?
但是,李貴卻不這麼想,他認為顧寧安這樣,就是想要貶低他們。
李貴憤憤的道:“哼,就算以前是泥腿子怎樣?可我們現在住在鎮子上,再看看你家表哥顧子文,他們家可在鎮子上最繁華的地方置了一套大宅子,那你們家呢?爹娘早死,一群蘿卜頭,你們拿什麼去鎮子上買宅子呢!估計就是把你們四個全部都賣掉,也不能在鎮子上買一套宅子吧!”李貴似乎認為捏住了顧寧安的痛處,洋洋自得地道。
“哈哈哈哈……”周圍的人都笑了,似乎都瞧不上顧寧安和顧寧平。
顧寧安聽了之後,也不急也不惱,而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買不起大宅子又如何?良田千傾不過一日三餐,廣廈萬間隻睡臥榻三尺。”
徐乘澤一直在密切關注著這邊的動靜。顧寧安的話一出來,這徐承澤頓時豎起了耳朵,來了興趣。
剛才顧臨安的是什麼?
良田千傾不過一日三餐,廣廈萬間隻睡臥榻三尺。
這……
徐承澤翻過那麼多的詩詞典籍,怎麼就沒有見過這一句呢?
徐承澤心有些癢了,到底這顧寧安究竟是在哪裏看到的,或者是聽誰的,雖然沒有聽過,但是意思卻很通透明白。
家裏宅子再大又如何?晚上睡覺隻不過三尺臥榻而已。
家裏良田再多又何如?一也吃三頓而已。
徐承澤不由得對這個隻有七歲的男娃娃,更起了興趣。
也不知道這顧寧安口裏出來的話,究竟是他已故的父母教他的?還是,剛才父親口中所的那位有意思的大姐。
徐承澤對顧家這幾位姐弟興致更濃厚了。若是有機會,他真的要好好的接觸接觸父親口中那位有意思的丫頭。
周圍的人都被顧寧安的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他們雖然沒有聽過這句話,但是字麵上的意思卻明明白白的讓他們都聽懂。
隻不過這些人能跟顧子文玩到一塊去的,也不是什麼好貨『色』,見顧寧安這樣反駁自己,一個個都怒了:“你算什麼東西?家裏麵窮的要死,還在這裏裝什麼清高?怕不是看不上吧,而是沒有吧!”
“你們這群人跟他費什麼口舌?耽誤我吃飯,還不快走?”顧子文實在是不想再跟顧寧安和顧寧平話,仿佛跟他們多講一句話就好像掉了他的身份似的。
“哈哈哈,好好好。”李貴嬉笑的,討好地對顧子文道:“咱們不了,不了,跟著兩個窮光蛋些什麼,還不如咱們去找個好地方,好好的吃上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