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他們都在十裏山寧夜桐也肯定不會邀請他們過去的。永玉對莫婉悅也有兩分了解,這個莫婉悅從小就是個不愛詩詞歌賦的,雖然也沒有被批準舞刀弄槍,可到底跟白淡月這樣精心培養的第一才女沒有可比性。所以莫婉悅便看不過白淡月大放異彩,所以才想要她們過去壓一壓白淡月的風頭。
即使永玉的詩做得不好,可夏霧輕卻也是夏家的嫡女,從小便是培養得極好,實打實不必白淡月差的,不過是夏霧輕甚是低調才沒什麼人知道罷了。
連永玉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又如何能瞞得了其他幾人?不過去倒也不是怕什麼,隻是都不願意被莫婉悅算計罷了。
雲畫意道:“詩會我們便不去了,我們已經出來了許多時候,馬上便要回府了,莫小姐盡情玩便是!”
莫婉悅還想說什麼卻見雲畫意麵上雖然還是笑意盈盈可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最終到底也不敢造次,隻得懨懨的告退了。
夏霧輕看著莫婉悅的背影冷笑一聲:“她以為我們是那麼好算計的?”
永玉眨了眨眼,俯身壓低了聲音問道:“不過這樣看來,白淡月跟莫婉悅這邊也是一出不弱於念遙月和喬水煙的好戲啊!你們可想看看?”
夏霧輕微微蹙眉道:“不盡然吧?莫婉悅的段位可跟白淡月不是一個級別的。一邊倒的壓製有什麼好看的?”
永玉嗨了一聲道:“這不就是精彩之處?”
喬水嫻也是興致勃勃,夏霧輕無奈的道:“水嫻,你怎麼也跟著永玉胡鬧?”
“這麼說你不想看?”永玉不服氣的反駁。他們這樣的人家家教都是很好的,生活本就是非常平靜無波了,現在有好戲難道還不看麼?
夏霧輕見狀隻得求助的看向雲畫意,雲畫意笑道:“去看看也無不可。”
永玉這才歡呼了一聲,忙拉著喬水嫻都快步走了前頭。
走過了天陀寺便有一處各花圍繞的空地,此時的空地之上擺了許多的桌椅板凳還有茶水點心,有許多讀書人此時便正熱鬧的探討,寫詩。寧夜桐坐在一旁笑意吟吟的看著,白淡月冷著一張臉坐在寧夜桐的旁邊。見到莫婉悅從一旁走了過來才淡漠了看了莫婉悅一眼。
莫婉悅含笑點了點頭,走到了寧夜桐的另一邊坐下。
寧夜桐笑問道:“婉悅去哪兒了?”
莫婉悅抿唇笑道:“我去那邊走了走。”
白淡月斜了莫婉悅一眼,反唇相譏道:“恐怕是去搬救兵未果吧?不過你放心,本小姐今日並不會做詩。所以你也不必擔心會丟臉!”
莫婉悅咬了咬唇,委屈的看向寧夜桐。
寧夜桐聞言也皺眉對白淡月道:“表妹。莫小姐不過是看看景罷了。你何必如此說話不饒人?”
白淡月冷笑一聲並未作答。寧夜桐的腦子又如何想得到其他?
莫婉悅卻有些得意了,就算你白大小姐再高高在上又如何?豫王殿下開口了不是一樣讓你說不出話來?
雲畫意將莫婉悅的那一抹得意看在眼裏,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莫婉悅現在竟然可以得意?這個性子白淡月若存心捏死她不如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這就是趕著上去當炮灰的啊!
天色突然暗了下來,風也比剛才吹得更大些了,竟然讓人感到了幾分涼意。喬水嫻不由道:“這不會是要下雨了吧?”
雲畫意抬頭一看,果然見已經是陰雲密布,便言道:“那咱們先回去吧。下雨了這戲也看不成了。”
寧夜桐那邊自然也有人看到了天氣的變化,低聲在寧夜桐耳邊提醒了幾句。寧夜桐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也有些遺憾的跟那些才子說:“今日就到這裏,改日本王再好好設一個詩會給諸位過癮!”
這些人都很是恭順的應了是,畢竟寧夜桐的詩會他們也都參加過的,便都各自開始幫忙收起了東西。
永玉見狀這才依依不舍的跟著走了。果然喬水嫻剛剛回了喬府便下起了雨,門口喬水嫻的丫頭正在緊張擔憂的望著。見到喬水嫻回來忙跑了過來道:“小姐你可終於回來了!奴婢擔心死了!”
喬水嫻含笑道:“我跟安王妃和永玉郡主出去有什麼可擔心的?母親回來了麼?”
丫頭點頭道:“回來了,在上房呢。”
喬水嫻點頭轉身道:“我要去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