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他如何?”淩斷接著瞟了一眼楠木劫,問道。
“我?嗬嗬,我比他差多了。”楠木劫隻是笑著搖了搖頭:“我一把木劍,還能和他的疾風驟雨相拚不成?”
淩斷隻是淡淡一笑?不能麼?
刀劍是否強大,往往是決定於握著它的主人。
“總之他不好對付,到時候你負責拖住他,我找機會給他來一劑猛藥,讓他好好的睡個三五天!”楠木劫冷笑著說道。
“猛藥?”淩斷微微疑惑,說話間目光看著楠木劫手中那收在劍鞘內的木劍。
“嗯!我的櫻花木劍是用草強效的麻藥淬過的,隻要輕輕一劍,就能放倒一頭大象!”楠木劫淡淡一笑,接著道:“雖然那家夥比一頭大象難對付得多,但我可以多給他幾劍,保證他絕對站不起來。”
淩斷點了點頭,說起麻藥的話,他也是會使用的,不僅會用,而且會解。
“石本譽喜歡一個人住在河邊,這家夥是個怪物,有好地方不睡偏要睡在河灘上,難道是跟我一樣沒錢麼?”楠木劫接著攤手道。
“所以你第一個找他下手?”淩斷笑道。
“正是,他既然喜歡睡河灘的話,那就讓他在河灘上好好的睡幾天,在那裏不會有人發現他。”楠木劫冷笑一聲。
……
幅司市北部,臨近幅司山腳下,這裏已經是城外,有一條小溪流,並不寬,裏麵的水也不是很清,在這裏並沒有什麼恬靜優美,有的隻是蚊蟲叮咬,以及草叢裏的蛇蟲鼠蟻。
一般到了晚上,是絕對沒有任何人喜歡呆在這種地方的。
但有些人卻不是一般人。
黑夜之下,在那河畔草叢堆裏,躺著一道人影,他身上穿著漆黑的長款束腰道服,整個人仿佛與黑夜融合了一般,全身一片漆黑,但是他腰間的兩把刀卻是在黑夜之中閃著寒光,越是在黑暗的地方,刀光就越是明亮。
在這黑夜之中,他的周圍,並沒有什麼蚊蟲,更沒有什麼蛇蟲鼠蟻,仿佛所有的東西都像是躲著瘟神一般躲著他,唯有綠草在黑夜之中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他那張布滿刀痕和滄桑的臉頰。
他本是閉著雙眼的,似乎睡得正香,但就在這一瞬間,他就是陡然睜開雙眼,身子一下子彈射起來,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手中的雙刀。
隻是一瞬間,一秒鍾不到的時間就從沉睡狀態蘇醒並起身握住了自己手中的刀,若不是常在生死邊緣遊走的人,絕對磨煉不出這樣的本事來。
他那比黑夜還漆黑的眸子直視著前方,在小河的對岸,另外一道漆黑的身影站在那裏。
那人穿著一件黑色風衣,褲子和鞋也都是黑色的,臉上還帶著一個麵具,一個除了眼睛之外一無所有的麵具,正是淩斷。
“石本譽?”淩斷目光望著對麵那男子,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石本譽的目光在黑夜之中緊緊的盯著淩斷,仿佛在黑夜之中他也能看清對麵是什麼人。
“本不該有人知道我在這裏的!你是哪個國家來的?怎麼會認得我?”他接著也是用一口英語回道。
“沒認錯就是了!”淩斷淡淡笑道。
“如果你是來殺我,我勸你還是轉身吧!我感覺不到你要殺我的決心,這樣的人,是殺不死我的!如果你不是來殺我,那我勸你也趕緊滾,不要打擾我的美夢。”石本譽目光在黑夜中直視著對麵的淩斷,冷冷說道。
“那若我是來傷你的呢?”淩斷淡淡道。
“謔?那就要看你的刀夠不夠快了!”石本譽目光微冷。
“刀快不快我不知道,但是我的人是夠快的。”淩斷嘴角微掀,下一刻握著手中的匕首飛掠而上。
“人總是會覺得自己很強很快,但是可惜,隻有在刀劍相撞的時候,他們才會明白自己根本快不到哪裏去!”石本譽冷笑一聲,身形也是彈射而出。
唰……
兩人身形都是帶著一陣勁風席卷而上,草叢被那勁風撕開,溪流也是被勁風撕開。
叮!
最後,他們二人的身形,在溪流的上空猛然相撞,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
嘩!
一股更加強悍的勁風肆虐而開,一整條小溪的流水,竟然還是被從這裏整個切斷。
兩人的身形落在河床上,刀風肆虐,周圍沒有任何一滴水能夠觸碰到他們的身形。
叮叮叮……
刀光在黑夜之下山閃爍著寒光,兩人每一次撞擊,都會產生一陣火花,他們身上都沒有殺氣,但都有強悍的氣勢,必定要打到對方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