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果然是這樣,那個朱縣長,一看就是個昏官,估計到了指揮現場胡亂來,之前那個指揮官被擼了,手底下的這些戰士氣不過,故意沒有透露我的身份。
“您的身份本來就是保密級別,他就算問了,也不會知道。”那個戰士又補充了一句。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幹的漂亮,我們先回去,去見見你們指揮官,回頭收拾他!”
這句話一,那個年輕的戰士神色黯然,開口道:“首長,收拾的話我估計夠嗆,按理我們部隊是不會歸他們管的,但是這次事情比較大,省裏的記者都來了。”
“繼續。”我道。
“就剛才那些記者,都是縣裏的,這些狗日的為了搶功勞,什麼手段都用了,我們指揮官認為應該不惜一切代價營救受難眾,但他們認為能救得都已經安全了,所以之前一直在開會,研究怎麼分功勞呢。”
“分功勞?”我嗤笑一聲:“他們有什麼功勞?”
“他們是他們的功勞就是他們的功勞,別我們當兵的了,就算是我們指揮官,都被關了禁閉...”他道。
聽到這裏,我深吸一口氣,看來水很深啊。
可是這地方就隻是一個縣城,水居然也能深到這種程度?
反正救援隊伍已經到了,那些孩子我也不再擔心。
晴了好幾,山路雖然變得更加複雜,但不管怎麼,比之前要好走太多。
我們在太陽下山之前趕到了指揮部。
遠遠看去,指揮部那裏好多人,亂哄哄的。
“怎麼這麼多人?”我心裏奇怪,這麼多人,怎麼進山去找我們的就那麼些人?
“從你找到學生開始,消息一傳出去,連夜就來了好幾撥領導,鎮上的,鄉裏的,縣裏的,市裏的,省裏的...”那個戰士道。
我皺起眉頭,沒弄明白什麼意思。
“還有很多過來當誌願者的,全都在那裏啦,當時路還沒有可以走,所以全都被攔住,不過他們也沒人想要進山。”戰士道。
我點零頭,表示自己了解了。
回到營地,根本沒有人在意我們,我和沈佳宜找到另外一個支教老師,也就是那個姑娘的時候,她正被人一人圍著做采訪。
姑娘顯得局促不安,一眼看到人外麵的我們,剛要開口,我對她做了一個不要話的手勢,然後拉著沈佳宜離開。
剛走出去幾步,忽然聽到一邊有記者在到:“各位觀眾大家好,這裏是XX災區深處,目前救災工作取得巨大進展,我們再次歡迎接回第一批孩的救災英雄們!”
“大家好,我們是來自英豪高中的誌願者,在得知這裏發生災難之後,我們學校的同學們自發的在第一時間自動組織起來,成為誌願者...”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扭頭看去,隻見不遠處,張晨正對著鏡頭侃侃而談。
我呆在那裏。
“怎麼這樣?”就算是沈佳宜,也忍不住了:“怎麼變成是他們救的了?”
那個戰士看著那邊,開口道:“指導員就是為了這件事和他們吵架,然後被關禁閉的...”
我看著那邊,張晨和英豪那幫人,正在鏡頭麵前意氣風發,了幾句之後,張晨還從缺中,把二丫給抱在手裏,對著鏡頭繼續話。
雙拳慢慢握緊,一股怒火從我心底竄了上來。
真是日了狗了!
老子拚死拚活救回來的人,轉眼就變成是張晨他們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