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或許注意到了這個奴,因為腳掌踩在他的脊背上感覺到腳感不錯。
但是一定沒有發現這個奴那吊滯臉龐,灰暗的眼神深處藏著的那團怒火。
這個衛率校場是獨屬於秦政的,不過非常,並不能同時容納5000人進行訓練,不過這5000人同時也要負責這方圓數裏的安全,因此也不需要同時駐紮5000人,在這範圍內,除了秦政的宮殿以外,自然還住著一些其他人。
這些其他人當中,除了一些下人居住的地方,就是一些普通的秦氏宗族子弟所居住的,這個普通是相對而言的,真正普通的是沒有資格居住在宮城之內的,這些人大多數的親人都是追隨一些秦氏宗族的嫡係成員,或者值得重點培養的人員。
還有一部分在宮中任職,擔當百戶千戶之類的官職。
在秦政所居住宮殿的輻射範圍內的成員,大多數都是追隨秦政的,極少部分是直隸於秦峰的。
這方圓幾裏大多數都是按照秦政的愛好布置的,一排又一排的翠竹,三兩株白楊,高大挺拔的梧桐,隨意布置的爬山虎。
因為有陣法格擋,所以校場操練的聲音根本傳不出來,為了防止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潛入,同時也為了避免個別不長腦子的人誤入這個陣法,不僅可以阻擋聲音,而且這個陣法將笑場遮擋的若隱若現,沒有得到允許,很難走進真正的笑場。
路過幾座矮亭,見識過一座水塘,一座假山之後,見到兩三棵青鬆,兩尊石像,就到了校場。
目及之處,灰霧蒙蒙,不見前路,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片身影,但似乎又相距甚遠,分明沒有一絲聲音傳出,而眼睛看著那,兵器相撞,驅馬奔騰似有驚雷,閃電在耳邊響起,仿佛再向一步,便是深淵,雖然隻有數尺之遙,卻是兩隔。
青鬆挺拔,蒼翠確實再普通不過。
秦飛將手中令牌,置於石像胸膛。
若撥雲見日一般,一對隊人馬正在操練,排列整齊,還未有認真觀摩。
幾個千戶感覺到陣法波動,慌忙指令眾人。
“參見殿下,”
“參見殿下,”
“參見殿下,”
一連三聲,其中第一聲“參見殿下”是戰力起的,後邊兩聲則是單漆下跪在地上時的。
一隊隊士兵單膝跪倒在地,臉色上的恭敬帶著一些敬畏。
目及之處,盡皆俯首,雖稱殿下,卻不是君臣,而是主仆,秦政沒有示意,他們是萬萬不敢起身的,必然保證秦政從任何方麵看到他們都是單膝下跪的姿勢。
不過秦政沒有任何表示,驅使著白龍駒向前,士兵雖然都跪在地上,不過他們還是單膝下跪之前,就已經預留了一條道路。
一個千戶統領接過白龍駒的韁繩,幫著秦飛牽著白龍駒。
雖然白龍駒早已通靈,不過他身上的韁繩馬籠頭,馬鞍還是一個都不少,這套工具不是為了限製白龍駒,或者更好的駕駛白龍駒,僅僅隻是有著這一套東西,秦政乘著更舒服而已。
秦政從軍隊中間緩緩的通過,速度越慢,氣氛就越詭異,無論是給秦政牽馬的那個千戶,還是帶領占一對對士兵跪倒在地的千戶臉上都布滿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