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秦家那個惡毒的女人回來了,這場宴會就是給她辦的。”
“你說誰?那個開車撞了陸非衍的秦意歡嗎?”
名門宴會,觥籌交錯,名媛低語。
“可不是麼?你說陸家的老太太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叫一個殺人犯回來?還讓他們結婚了,當初陸少可是昏迷了半年才醒過來的!”
“你們還不知道吧?”其中一個嬌豔的女人用手遮了遮唇,才煞有介事的八卦:“聽說,秦意歡的媽媽救過陸老太太,所以陸家才既往不咎,還讓秦意歡嫁進來照顧陸少,可惜——”
她直了直身子,語氣頗為不屑的開口:“可惜這個女人一點也不安分,不光不盡職責,還跑到國外逍遙去了!”
一陣哄笑,議論紛紛的話語一字不落的落到了不遠處清麗姿容的女人耳中,白皙的臉頰上泛起一層異常的紅暈,掌心狠狠的嵌進了指甲,用疼痛維持著此刻的清醒。
不安分的燥熱在體內一股接一股的向上湧,秦意歡卻還是將那些話聽的清清楚楚,奇怪的是,她的身體被藥理操控,思維卻異常的清晰。
剛才那杯酒——
秦意歡看向不遠處正在與人觥籌交錯的秦劍南,死死的咬緊牙關,原本以為是一場久違的接風洗塵,卻不想被秦劍南——她的親生父親,辦成了一場交援會。
不僅如此,他居然還給她下藥!
炙熱的感覺帶著酥軟衝向四肢百骸,秦意歡扶著光潔的額頭,默不作聲的從那群八卦的名媛身邊走過,腳下發軟腳步虛浮,一“不小心”似的,撞翻了其中一人手裏的酒杯。
酒,冰涼的灑了那女人一裙擺。
“啊!”被冒犯的尖叫,那女人頓時怒目而視:“你走路不長眼睛嗎?”
秦意歡強忍著體內的熱浪,美眸異常冰冷的睨視:“不好意思。”
聲線冰寒如泠泠冷水,渾然天成氣勢絲毫不帶有歉意,卻頓時讓那女人的氣焰消了一半,然而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秦意歡便轉身進了私人電梯,她愣怔了半晌,才後知後覺的喃喃:“那個女人……好像有點眼熟?”
……
與此同時,總統套房門前。
秦意歡踉蹌著拿出秦劍南之前給她的房卡刷門,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不清,她憑借著記憶摸著牆壁打開了浴室的門,卻不想裏麵水霧迷蒙氤氳不清。
“誰?”清冷的嗓音帶著戒備,她慌張的抬眸四下搜尋,浴缸內水聲作響,“唰”的一聲拉開了浴簾。
秦意歡陡然一驚,卻在霧氣迷離中隱約看到一張俊朗的麵容,以及一道邪魅低沉的嗓音:“這句話,不應該我問你嗎?”
陌生的男人氣息混合著海鹽的清新撲麵而來,秦意歡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體內焦躁的炙熱更加明顯,她堪堪撐住身體,下意識的要朝外走:“你……你出去!”
秦意歡渾身軟乏,急需一個冷水澡清醒一下,可偏偏這個房間裏居然有一個男人?
“這裏是我的房間。”男人的嗓音似乎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傳來,挺拔的身姿已然從浴缸中站起,在一片水霧中走近,步履雍容冷然,高高在上的睥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