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歡的一個室友,程錦瑜笑嘻嘻的說道:“你不知道他住哪兒,可我知道啊。”
然後馬上就一五一十將地址告訴她,隻差拿紙筆來畫示意圖了。
程錦瑜咂著嘴說道:“人家可因為把衣服讓你穿了,自己凍感冒了正發燒呢。”
秦意歡不信,隻覺得她是在開玩笑,絲絲急了:“我騙你幹嗎啊,不信你自己去看看,真沒良心。”
下午本來有閱讀課,秦意歡已經走到半道又轉回寢室,撂下課本拿起那件衣服,終於決心翹課去看看上官於行。
其實兩所學校隔得並不遠,秦意歡學校的東門與上官於行學校的西門就隔了一條馬路。
但是上官於行住在東區,學校太大,宿舍樓又不好找,秦意歡在校園裏兜了一大圈,直走出了一身汗,最後才找到。
結果敲了半天他宿舍門沒有人應,隔壁寢室倒是出來了人,狐疑地打量她:“請問你找誰?”
她有點窘,頓了頓才開口說道:“請問上官於行是住409嗎?”
“啊,你找上官啊,他病了,上醫院打針去了,剛走。”那個人回應道。
沒想到真的病了,秦意歡不由有點內疚,想,反正附屬醫院離這兒並不遠,不如走過去看看。
於是尋到醫院去,注射區人很多,嘈雜的說話聲,夾著電視的聲音、小孩兒的啼哭聲……
她在一排排的座椅間尋找上官於行,最後才看到角落裏有一個人吊著點滴,看著有點像上官於行,埋頭正在看報紙。
秦意歡走上前去,悄聲在他旁邊坐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上官於行才抬起頭來,無意看了她一眼。
她衝他笑,他不由地也笑了。
兩個人都覺得有點傻,可是他還是很高興,望著她笑,兩個人並排坐在那裏,不知為何反倒沉默起來。
最後還是上官於行的一個同學經過,與他打招呼,打破了沉默:“咦,上官你也在這裏?”
“是啊,發燒呢。”上官於行回應道。
他的那同學轉頭看到秦意歡,不由得打趣道:“喲,上官,有女朋友陪著,發燒也幸福啊。”
聽他這麼一說,秦意歡臉不由紅了,上官於行笑了一笑,也沒說什麼話反駁,那同學沒說啥就走了。也就這樣就開始了,周六周日兩個人騎車穿梭在校園裏——從秦意歡的學校到上官於行的學校。
臨近畢業,上官於行的課不多,偶爾跑來她們學校蹭課聽,一本正經跟著秦意歡上專業課。
他們倆像所有的戀人一樣,一塊兒去食堂買飯,在草坪上曬太陽。
那時候秦意歡總喜歡問他,“喂,上官於行,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啊?”
“哈哈,還能因為什麼,因為你傻啊,傻的太可愛了。”
那時侯就連陽光感覺都是晶瑩清澈,但是現實依舊會將夢境一一打破,是啊,她是真傻,才會一步步將自己推向了無盡的深淵。
上官於行一直坐在那裏,隻盼著秦意歡快醒來,可是似乎心底深處萌出一絲不安,仿佛在害怕什麼未知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