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從來都是這樣,前一秒晴,後一秒,暴風驟雨。
“是,是。”
“滾。”
兩個探子屁滾尿流地退下去。
她盯著滿地碎片,深吸一口氣。
論起生氣的根本原因,倒不是因為探子多嘴,而是她的心中,對那個野妮子,有股無名的忌憚。
也許是花脂霧三番五次的脫險……
也許是戚炎對她的特殊對待……
也許,隻是她身上那股,不清的感覺……
反正,這野妮子的事情沒有解決,迦南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管廢物雜役是怎麼活下去的。
……
出了門,兩個探子唉聲歎氣。
一個連忙撩起衣裳,另一個,幫忙扇風。
“嘖嘖,這麼大的水泡!”
“咱們呐,對外,是獨孤家族的家丁,了不起呀。可對內呢,卻是連狗都不如。”
其中一人,一臉無奈。
“她迦南算什麼東西?不就是獨孤姐身邊的伺候丫鬟嘛,和咱們一樣,都是給別人做狗的,猖狂個什麼勁兒啊!”
“我,我在府外認識幾個弟兄,他們跟我,雜役們都轉身投靠戚家丫鬟了。”
“啥?”
被燙贍人怔了怔。
“嗨呀,我剛才還準備來著,討個賞也好。誰曉得,迦南把你一砸,我嚇得一哆嗦,就沒了……對了,你燙傷怎麼樣了?”
“別管這個!你先跟我,他們為什麼投靠戚家丫鬟!”
一人咬牙切齒地。
“聽,迦南針對的那個丫鬟,跟咱們姐的未婚夫有一腿,又是個厲害的人物,不知從哪裏弄來吃不完的物資,每無償供應,玄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