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個周婉雪是沒太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黑袍男子麵色鐵青的看著薑半涯,雖然他不明白那個手勢什麼意思。
但對方一邊罵一邊做出這樣的動作,什麼含義就算是白癡,也能夠猜得到了。
旁邊的黑衣頭領,此刻也有些茫然,朝著黑袍男子看了過去:“現在怎麼辦?”
鏘!
黑袍男子驟然間拔出長刀,打開了麵前的牢籠,將薑半涯從當中提了出來。
他的表情怨毒,毫不猶豫的朝著薑半涯的手臂砍了過去。
唰!
鮮血飛濺,那短手立刻是飛了出去,跌在霖上。
這一瞬間,黑袍男子隻感覺自己仿佛是出了一口惡氣。
太憋了。
這臭子隻要逮著空的時候,就衝著自己一通亂罵。
甚至自己居然委曲求全,滿足對方飯材要求,讓對方少幾句。
放在過去,這根本不可能。
但是現在他卻因為局麵所限,不得不滿足這屁孩的要求,換取他休息休息嘴的時間。
“將這手,給周婉雪看看。”
“是!”
看著黑衣人首領離開,黑袍之人朝著旁邊招了招手:“過來,包紮一下。”
雖然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也沒有太過的在意。
直到……
“你……你不怕疼嗎?”語氣有些顫抖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讓黑袍男子準備離開的腳步,陡然止住,猛地轉過身來。
而在他眼前的,乃是三歲大的男孩,坐在那牢籠的口子,一隻手依舊是抓著油膩膩的獸腿吃著:“費什麼話,你老大喊你包紮就包紮,動作快點。”
“噢……噢……”這個黑衣人,明顯是煉丹師,可語氣卻是結結巴巴。
別他,黑袍男子不知道為何,都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湧上頭皮,一個激靈開始發麻。
似乎是瞧見了黑袍男子的目光,薑半涯抬頭看向對方,舉起手中的獸腿衝著對方努了努嘴,繼續吃起來。
咕嚕……
黑袍男子咽了口唾沫,隻感覺麵前的畫麵,正強勢著衝擊著他的心靈。
一個三歲孩,被砍掉手臂,不可不鬧甚至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讓人爆炸。
對方的臉上,還有著濺上去的血跡。
但卻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自顧自的吃著。
這畫麵,直教他瘮得慌。
“你是什麼人?”黑袍男子突兀的開口,盯著麵前的薑半涯。
不正常,這個三歲的孩簡直太不正常了。
“嗝……”打了個飽嗝,薑半涯朝著黑袍男子唱了起來。
“是我,就是我,是我,就是我,帥氣的英雄,哪吒。”
隨口唱了兩句,薑半涯抬起那半邊沾滿血跡的臉蛋,露出燦爛的笑容:“你把我抓過來的,怎麼還問起我是誰了。”
“你真好笑。”
望著對方的笑容,黑袍男子的表情有些扭曲,急忙衝上前來一把將其推進牢籠裏麵,猛地關上。
不僅如此,他驟然朝著旁邊一個男子喊道:“過來,加陣法,一直往這個牢籠上麵加陣法,越多越好!!!”
“啊?”旁邊的陣法師,明顯是被老大猙獰的表情嚇了一跳,急忙跑過來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