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哐啷……’
不知道是誰,在院子的走廊之上擺放了一個木桶,
還不知道是誰,在聽牆角的時候,一腳將木桶給踢翻了,
木桶從走廊之上一陣翻滾,直到滾到花壇邊緣,前後兩次撞擊之後才停下。
姬格霖兩人相視一眼,一個閃身出現在來人身後,
諦聽手中握著一把匕首,抵在來人脖頸之上,“你都聽到些什麼?”
‘咕咚……’
被諦聽拿刀架脖子的人,猛地咽了一口口水,緩緩抬手去捏脖子上的匕首,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嗯?”這聲音……
諦聽手上用力,扯著身前饒衣領,將人提溜在月色之下,“霍襄……真的什麼都沒有聽見?”
手中的匕首向下壓了幾分,鋒利的匕首瞬間將霍襄脖子上的肌膚劃破,“真的沒有!”
霍襄垂放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壓根就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出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的話,諦聽自然是不會相信的,看向他的眼神,頗有幾分深意,隨即抬手就是一掌,將霍襄打昏。
姬格霖身子向後挪移,任憑霍襄栽倒在地,
諦聽神色陰冷,單手結印,直接打向霍襄,從霍襄體內抽出一道幽藍的細絲……
隨即姬格霖伸手將霍襄從地上抬了起來,拖到走廊柱子上靠著,“你對他做了什麼?”
諦聽沒有話,捏著細絲的手掌用力一握,細絲散成粉末,“你覺得呢?”
有的記憶,不該留下的,必須要毀掉!
兩人看了看地上的霍襄,同時轉身向諦聽的房間而去。“他為什麼會將妖主令交給冉冉?”
“不……不是他交給了冉冉,而是妖主令自己人主了!”諦聽糾正姬格霖的法,
換來的是姬格霖鄙視的眼神,‘這話明明就是你自己的!’
現在的問題就在於,諦聽即便糾正了姬格霖的法,姬格霖也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們妖族的東西,會認一個凡人為主?”
這話諦聽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從姬冉出生到現在,諦聽每一次為姬冉推衍命盤,都會出現不同的結局。
那些結局都是可以預見的,隻要能夠看到姬冉要走的路,做出應對,姬冉就不會走歪,
就不會引發最壞的結果!
自從昆侖山脈的事情發生之後,不管是諦聽還是白澤,
甚至是遁居北極之顛,同樣能夠預測命的燭九陰,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再窺探姬冉的命。
她現在就像是一個還沒有破殼的雞蛋,都知道雞蛋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可就是不清楚在孵化的過程中,到底是好是壞!
“你問我啊?”上一秒還滿臉陰霾的諦聽,下一秒就笑盈盈地看著姬格霖,
把姬格霖笑得寒毛直立,“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琢磨去吧!”
姬格霖被一句話噎得死死地,半才出一句,“那你們昨的那個東西,就是你口中的妖主令嗎?”
“嗯……”
平時看起來極度不正經的姬格霖,在處理大事上麵,還是難得的會正經起來,“那……按照你們的法,那件東西不是也不在冉冉身上嗎,你們又怎麼確認,那件東西是認了冉冉做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