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之中極速閃爍過無數畫麵,快得看不清楚。
感覺就像是一條光暈從腦海中拉過,眩暈感接踵而至,頓時覺得腦子就像要炸開一般。
清清滿眼通紅,雙眸之中浮現因為疼痛而出現的淚花,“我……”
此時她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段段清晰可見,她覺得沒有經曆過的記憶,至少她不記得她經曆過。
那些看似熟悉,可是又十分陌生的記憶,就這樣出現在她腦海之中。
記憶中的她一直跟在一個年輕女子身邊,一天中大多數的時候,她都是遠遠地望著那名女子,跟在那名女子四周玩耍。
而記憶中的那名女子,大多時候都坐在院子門口的桃花樹下,一坐就是一整天,呆呆地望著天空。
“這個人是誰?”清清痛苦地抱著頭,幾乎要將自己的埋進雙膝之間,
眼淚不受控製地從眼眶之中掉落,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泣。
為什麼會這麼傷心,這麼難過。
她還來不及看清楚女子長什麼模樣,腦海中畫麵就一轉。
那名年輕女子雙手抱著她,對著她輕聲哼唱,
風吹動的淩亂秀發之下,清清隻能看見她那一雙幽藍的眼眸,
而那雙本該好看得攝人心魄的眼眸,此時裏麵除了淡淡的憂傷之外,她看不見任何情緒。
疑惑不解,難以承受的痛苦,使得清清不由自主地蜷縮在一起,頭死死埋進雙膝之間,低聲啜泣。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懷抱,仿佛她已經認識這個女人很多,很多年了一般,
她應該認識這個女人嗎?
諦聽看見清清抱著自己的頭,一直不停地哭泣,低聲問了一句,“可是想起來了?”
明明是疑問,卻不知道為什麼,又有幾分篤定,
她已經想起來,那些被封印的記憶,記憶中的那個女人是她最親近的人。
麵對眾人疑惑不解的眼神,奕叡不急不慢的對清清說,“她就是朱雲憐,你的母親。”
朱恒蹲下身子,一手持劍,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肩頭,
想讓清清靠在自己身上,“你沒事吧?”臉上的神情滿是擔憂。
他不知道諦聽對清清做了什麼,也沒辦法追問諦聽。
能夠做的,就隻是等清清恢複過來,再詢問清清。
在眾人注視之下,清清抬頭已是滿臉淚痕。
仿佛是執意要去認證奕叡說的話一般,“她……是我的母親。”
“什麼?”蠱雕驚呼一聲,整個人震驚不已,
他一直在找的妻子竟然生出了一個女兒,而那個女兒竟然就在自己身邊?
但是……
蠱雕思索幾秒之後,像是猛然間想起了什麼一般,“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的女兒,你隻是一隻兔妖!你怎麼可能是她的女兒!”
蠱雕直搖頭,他和朱雲憐是夫妻,
他是一隻蠱雕,朱雲憐是一隻朱鹮鳥,他們怎麼可能生得出來一隻兔子。
本來毫無反應的姬冉等人,在蠱雕驚呼一聲之後,發出一聲驚歎,“咦~”
姬冉眼神在兩人身上挪移,發自內心地感歎了一句,好大的一頂綠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