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零星走出巢穴,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她回頭看向巢穴,昨天聞了一晚上的焦味,失眠了好久。她這樣想到。
“零星,嗨~”黑鞭走上前,打了個招呼,零星抽了下耳朵表示回應。
黑鞭用尾巴指路下空地,說道:“零星,這邊的空地可是需要你誒。”
“明白,你們也快去吧。”零星眨了眨眼,向空地走去。
現在想起那場大火,她的心都會砰砰亂跳,她還記得當時被困在斷崖上想跳又不敢跳的感覺,隻不過多虧了這次大火,困擾了她30多年的老毛病終於治好了。
她站在空地中間,晃動了下她蓬鬆的尾巴,天空中就慢慢出現一個大水球。
零星彈了下尾巴,這個大水球突然裂開成好多份,然後啪的一聲全部掉在地上。
隨著尾巴繼續的晃動,落在地上的水開始左右搖擺起來,把地上被燒焦的雜草全部卷了起來,最後她將尾巴向上一擺,這些帶著大堆雜草的水球再次浮上天空。
呃……這草該扔哪啊……
零星揮動著尾巴,讓水球跟著自己,她輕輕一躍躍上一棵樹,然後去一鼓作氣連跳,幾分鍾的時間,她就來到了那個獵人鎮。
她隨手把水球一扔,它不偏不倚剛好落到了一個正在擦拭獵槍的獵人身上,零星躲在一棵樹後麵,無情的嘲笑著那個正一臉懵還全身都是雜草的獵人。
零星見過那個獵人,她親眼看到過他殺了鹿媽媽還把它的孩子帶走殺掉,她無力阻止,這不是她應該做的事情,但其實早就開始在心裏計劃著該怎麼去報複這個魚腦子了。
看到他一臉懵的樣子,零星心裏別提多開心了,叫他這麼沒人性,連剛出生的小鹿都要痛下殺手,而且她知道,這個獵人拿這幾隻獵物隻是想殺戮而已,那時不缺吃,也不缺衣服,這些小鹿又能幫的了他什麼呢?
所以,這些為了自己開心而去殺戮的人零星是完完全全看不起的,她以後還要去報複,不僅是為了這幾隻小鹿,更是為了世界上所有動物的尊嚴,它們本該活下去的。
零星轉身離開,回到了駐地,看著眼前空空的“空地”,她怎麼看不順眼。
雖然這樣做可能很不符合現在冬天的樣子,但好看就對了。
她坐下來,把一隻爪子放在地上,隨即把妖力集中在腳掌中,隨著一點微弱的亮光從爪子散開,嫩嫩的綠芽從地底伸出來,很快,這空空的土地便成為了一片綠油油的草地。
不錯。零星想著,把她的爪子拿起來舔了幾下,起身向著森林裏走去。
“嗨~”剛走進森林沒多遠,零星就迎麵撞上了離窪七鬆和銀環。
“你們在捕獵嗎?”零星問道。
“對,剛經曆完大火,而且還有鬼妖搗亂……”七鬆回答時還不忘斜著眼看一眼身後的銀環,銀環無奈的瞥了下眼睛,挪了挪腳掌。
“也不用這麼有敵意吧,還是把防備心放在那群越來越猖狂的獵人那裏吧,最近的捕......虎口夾越來越多了。”零星強顏歡笑的反駁道,畢竟在她眼裏,同樣為生活在森林裏還會使用妖力的鬼妖看起來可比人類妖親切的多。
“昂昂,不過零星,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對人類敵意這麼大的妖精呢~”離窪靠了過來,想要和零星並排走,可零星卻輕輕的往外挪了一步。
“為什麼要遠離我呢?奧~是怕黑鞭吃醋啊~我明白了,我遠離你不就是了。”離窪一臉賤賤的也往外挪了一步,然後又轉頭對著零星來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零星一邊用尾巴抽了幾下離窪的後背,一邊仰著頭往前方看,“你擋到我了。”
“好吧好吧。”離窪無奈的又挪了一步,前麵的七鬆他們還看熱鬧似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他們。偉大的妖精王啊,把頭轉回去好不好。諦章突然從後麵追上來,直接無視零星和離窪跑到了銀環身邊。
“喂,你很沒禮貌的耶。”離窪抱怨道,其實零星也習以為常了,諦章就沒幾次正眼看過她,也不知道是腦子裏進小妖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難道就是因為零星在城市生活過嗎?好吧,零星承認,諦章的心思真的很難摸透,阿魔都比他善解人意啊。
“諦章你來幹什麼啊,你不是應該在另一頭找獵物嗎?”七鬆問道。
諦章翻了個白眼,解釋道:“黑鞭他腦子肯定進了小妖,居然讓我去和兩條蛇一塊捕獵,蛇抓的獵物誰敢吃啊,獵物裏要全是毒就慘了。”
聽到這話零星的那情緒可就上來了,後背上那長毛都豎起來了,她快步走到諦章旁邊,說道:“你很吵誒。”
諦章朝著零星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好好說話!”他嘴上這麼說著,實際卻是後背的毛全部都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