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張角深得民心,卻謹記南華教誨:勿生異心。南華使其去鎮壓上古炎帝封印,共七七四十九,但自第一起,張角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因為他發現,他要對抗的,不僅僅是結界中的惡魔,還有自己的心魔。
自從張角到了上古封印陣眼,總有一個揮之不去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和他交流,沒日沒夜的糾纏著他。
“如今汝民心所順,名聲顯赫,不乘勢取下,汝果真甘心?”
“僅他仙人隨口出的一句話,竟被你當成教誨,終身不甘逾越?”
張角心中矢口否認那個聲音,但卻怎麼也揮之不去。如同喪鍾一般的聲音,在耳邊、腦海中,重複,回響。他甚至感覺這個聲音已經實體化,融入自己周圍的一切。張角周圍的世界開始變得昏地暗,他仿佛感覺到自己身體裏有另一個自己,正在妥協於那個聲音,這使他有一種強烈的嘔吐感。
自古就有心魔,人人都有心魔,即使你矢口否認,他也不會因此消失。他潛伏在你的身體裏,和你共用一副軀殼。因為,他,即是你;你,即是他。
終於,堅挺了四十多,眼看就要成功之時,張角再也支撐不住了。他的雙眼深深凹進眼眶,雙眼籠罩上一片陰霾,他跪倒在了陣眼,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口中湧出。
已經是極限了。
而那幾乎要把他逼死的聲音卻依然在他耳邊回蕩:
“蒼已死,黃當立;歲在甲子,下大吉。”
張角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究竟是誰……”
那聲音遲疑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仿佛宣告著張角的失敗。
“吾乃上古炎帝,被困於此陣眼中。見汝被那所謂仙人蒙蔽雙眼,吾著實不忍,故有言於你。如今你已是民心所向,若舉大事,下唾手可得。何故執著於那人隨口出的一句話呢?”
張角低下了頭,他已是滿臉憔悴。
“不……若生異心,神共戮,這……本應該是我的教條……”
忽然一瞬,張角的意識中斷,仰麵倒下。而下個瞬間……他重新站了起來——眼中迸發著詭異的紅光,如同狂化了一般。他咆哮著摧毀了上古封印,霎時間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大團大團的黑氣從結界中湧出,融入空中的滾滾烏雲之中。
…………
回去之後,張角引手下萬餘人入城訛言:“蒼已死,黃當立;歲在甲子,下大吉。”同時派遣其黨結交朝廷內臣十常侍封諝,以為內應。又私造黃旗和兵器,並遣人赴省中告變。
他再不是之前那個堅守信義的張角了,他的眼窩深陷,烏黑的眼圈顯得他仿佛變了個人,看起來有幾分可怕。他的麵頰仿佛籠上了一層陰霾,原本健康的皮膚變得沒有血色。他開始變得狂暴,變得嗜殺。他托手下人將太平乾坤之力混入鋼鐵打造一副對劍,名“黃雙絕”——一隻劍劍身赤紅,泛著火光,削鐵如泥,爍玉流金,為日劍;另一隻劍劍身晶瑩,泛著寒光,劍氣縈繞,冰冷刺骨,為月劍。這對劍能引地之力化為雷光盤繞劍身,無堅不摧,二劍合一,所向披靡。
張角與炎帝暗中約定好日期發動起義,四方百姓素聞張角聖人之名,隨其謀反者數十萬人,皆裹黃巾,號稱“黃巾軍”。其中張角引地之力,稱公將軍;張梁力拔千鈞,稱人公將軍;張寶精通幻術,稱地公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