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莫斯科 108(1 / 2)

我沒想到的是,在結束了和鄧慶丁的對話以後沒過十分鍾,我們的增援部隊就抵達了我們的防禦陣地,派出的一個連不是步兵連,而是正兒八經的機械化連,這個連不僅僅有卡車,而且還有幾輛裝甲車,卡車的後麵還拖著幾門1937年型45毫米反坦克炮,不得不說卡圖科夫真是很夠意思,知道我們要麵臨很大的防禦壓力,所有的技術裝備都一次性給足了。

裝甲車雖然是老式的裝甲車,但起碼還能用來反製一下步兵的攻擊,這種裝甲車長得跟日本人的裝甲車別無二致,隻是蘇聯的這種裝甲車裝備的武器是一門火炮。

這種火炮我想對坦克是幾乎沒有殺傷能力的,用來發射榴彈,或許還能換掉兩個步兵。

我們的陣地現在已經有五百個人負責防守了,這讓我看到了堅持整個白天的希望。

隻是我們不知道,我們到底要麵臨多少德軍的進攻。

為了給我們的防禦提供更多的保障,機械化步兵連的部隊一抵達就被我們分配去挖掘預備坦克用的掩護戰壕和步兵避彈坑去了,希望我們能夠在今天夜間完成這些浩大的工程。

在工程工作正在加速推進的時候,我集中了幾個連長和所有坦克的車長一起開了簡短的會議,由我和鄧慶丁重新分配了作戰方案,正如我們所料,這個擁有四輛T—34—57坦克的排級單位隻有排長能夠擁有電台這種東西,其他三輛坦克的通訊就連在內部都還要靠吼,就不要說能夠在戰場上能夠靠這種方式能夠很好的協同了。

其實戰爭初期蘇軍用過旗語這種方式來進行通信,但是在戰場上的實際效果很差。

在最後所有的車長和連長都同意了這項方案,並且每個連都派出了少量兵力,加上我們坦克部隊自己的力量,構成了坦克周圍的步兵防線,其它的步兵則分布在防線周圍和村莊外圍,等候命令,隨時準備投入前方的戰鬥,四門m1937型45毫米反坦克炮則被部署在右翼的樹林中,那裏是一個絕好的隱蔽點,就跟自行反坦克炮排的部署地點一樣,如此部署能夠靈活的打擊德軍坦克的側翼,這對穿甲能力不足的45毫米反坦克炮是非常有利的。

在分配完任務以後,我們的坦克手們也開始投入到了浩大的防禦工事構築工程中,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這句話在這裏同樣適用,我們必須在德軍到來之前搶修好工事。

否則,我們就要在毫無遮攔的開闊地上用血肉之軀阻擋德軍的進攻。

哪怕反坦克壕溝不能起到預定的效果,但好歹能夠給德軍帶來不小的麻煩,尤其是在我方擁有坦克的時候,這種麻煩就顯得尤為突出,在庫爾斯克戰役中,德軍也因此吃了不少的苦頭,這種配合不僅僅對德軍坦克造成了嚴重的損失,還極大的拖延了德軍的進攻速度。

村莊雖然已經預留了不少裝備,但我們的步兵已經默認先放棄了那裏,待到炮擊結束我們的步兵才會進入到指定位置準備防守,駐守村莊的士兵這一次大部分都換成了新兵,除了他們的班長或者是排長是老兵以外,其他人幾乎清一色的都是新兵蛋子。

這麼做的主要原因是,新兵們在野戰的時候麵對德軍坦克,大部分人都會變得茫然無措,這會給新兵們帶來很大的傷亡,倒不如把他們放進村子,跟德國佬的步兵們麵對麵的打,哪怕有坦克,他們也能夠發揮近距離作戰的優勢,靈活的規避德軍坦克的攻擊。

機械化連的士兵們大多都是經曆過不少殘酷戰鬥的老兵,由於他們被部署到的作戰方向戰鬥往往沒有我們兩個坦克營激烈,所以損失率相對我們少很多,老兵也因此多不少。

這樣對我們的防禦戰鬥是很有利的。

雖然所有人都還在高強度的工作著,但沒有人因此叫苦,身體在疲勞也好,總比因為少挖了一個避彈坑,少挖了一片戰壕而間接導致自己丟了性命要好得多吧。

我們每個車組都在自己劃定的防禦範圍之內拚命的挖掘著戰壕,以容納我們的坦克,在野戰之中,這種坦克專用的戰壕往往是坦克的堅強堡壘,因為德軍的火炮在大部分時候都很難擊穿T—34坦克的炮塔——直到戰爭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後,由於坦克的工藝質量變差,德國佬的火炮才有了擊穿T—34坦克炮盾的情況,大部分時候,德軍目前大量裝備的坦克,例如三號和四號坦克的中前期型號,都是無法對T—34坦克的正麵裝甲以及炮塔造成威脅的。

為了應對破甲彈(履帶貼在坦克前麵的最主要作用是用於防禦破甲彈,破甲彈對於均質裝甲的殺傷效果非常出色,但也可以用作一次性的防護),我們也提前準備好了大量用於防禦的履帶,德軍在戰爭前期應該已經積累了不少應對T—34的經驗,在明知道我軍有T—34坦克在防區內的情況下,他們必定會攜帶大量破甲彈以反製我軍坦克。

一場血戰是不可避免了,所有人都深深的明白著這一點。

我們這幾支部隊創造了奇跡,兩個連的部隊拚盡全力,在四個小時之內成功搶修了一條標準的反坦克斜溝,除非德軍工兵炸毀或者是呼叫空軍炸毀,否則德軍休想直接從這裏越過我們的防線,而就在這裏,我們一共部署了五輛坦克用作這片區域的防禦,包括三輛T—34—76坦克和兩輛T—34—57坦克,也就是我們連除了我和鄧慶丁以外的其它坦克全部部署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