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周江風怎麼冷嘲熱諷,挑撥試探,她就是冷著臉不開口。是她的愚蠢貪婪讓這隻野狼有機可趁,是她造就了今日的他。
如果他肯努力,肯用心,不那麼急功近利,貪圖別人的東西。以他的小聰明,再加上她的從旁協助,他可以混得風生水起。
隻是,人心不足。如同她一樣,一味地貪求,不甘,埋怨。總惦記著別人的東西,怨怪老天的不公。隻看到別人擁有那麼光鮮的頭銜,享受著優渥的待遇,卻從不曾想想背後他們付出了多少努力。
想不勞而獲的人生,終會自食惡果。
周江風連販毒,走私軍火和拐賣婦女都做了。顧越將所有證據都交給了警方,現在他是隻過街老鼠,網上懸賞百萬的頭號通緝犯。
他所經營的黑幫已經瓦解,而他在世界各地逃躥,想用勒索赫連玦的錢東山再起。在還沒給赫連玦下藥之際,他就得罪了一個國際販毒組織的頭目,預感到自己的末日將臨,才給赫連玦下了藥。
現在的他雖是階下囚,但手上捏著赫連玦的命,誰都不敢對他怎麼樣。
車子直接駛入雪園,一身黑色西裝,滿臉嚴酷的顧越等在門口。他的兩側站著十幾名孔型有力的保鏢,個個神情凝重。
周江風嘴裏叼著一根牙簽,一臉無賴樣懶懶散散走了下來:“顧門主,好久不見,別來無恙?”說著虛假的話,臉上掛著虛假的笑。
顧越藏起眼中的鋒芒,如果可以他真想將他碎屍萬段。隻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不過,他不會讓他逍遙快活太久的。
將顧越的不屑和怒氣看盡眼中,周江風哈哈大笑:“別這樣看著我,你現在最好對我客氣一點,否則,赫連總裁的命就難保嘍。”炫耀般攫住了顧越的咽喉。
“你要怎樣才肯交出解藥?”他們已經徹徹底底搜過了,周江風身上根本沒有解藥,也找不到山田小野的行蹤。
其實,他們都有種預感周江風並沒有所謂的解藥,一切不過是他的故弄玄虛。但他們不願意放過任何一絲有力的價值,哪怕與這種卑鄙小人周旋。
翻了個白眼,伸了個懶腰。一副大少爺很累的樣子:“我剛下飛機,太累了,腦子不好使,什麼都想不起來。讓我先飽餐一頓,睡一覺再說吧。”
“你……”赫連玦的情況十分危險,他已不認得人,完全被一種原始的獸性所控製。他已經耽擱不起,而周江風卻如此故意,讓他怎麼能不生氣。
狠狠一拳擊向周江風的小腹,痛得他躺在地上,直不起腰來。
“顧越,你竟然敢打我?”惱羞成怒,捂著肚子一臉陰鬱。怨毒的光芒在裏麵若隱若現,他早晚有一天要他好看!
“說,解藥在哪裏?”怒吼著,對他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周江風被打得倒在地上起不來,鼻青臉腫,嘴角滲血。
此時此刻的他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可他一點都不在乎。在計劃的最初他早就預想到會有今日,隻是,沒想到顧越這麼沉得住氣。
不過,他越是激動,越是衝動就代表赫連玦的病越危險。
所以,這對於他而言是一個好消息。可以任他予取予求的好機會。果然,顧越雖在盛怒之中,還是手下留了情。
周江風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來,朝顧越吐了一口血:“你今天怎樣待我,我會加倍奉還到赫連玦身上。我反正爛命一條,死不足惜,不像赫連玦那麼金貴。”
臉色鐵青,眼中怒焰幾乎要將周江風給噴死。垂在身側的手握得“咯咯”直響,卻強迫自己斂去怒氣,轉身往雪園走去。
“等一下。”威風凜凜的呼喚出自於周江風,整個人靠在牆上,身上淨是泥土和血跡,十分狼狽,卻嘴角那邪惡的笑容卻讓人生出寒意。
顧越定住身子,沒有轉身。
“打了我一頓就這麼走了嗎?”此話一出,顧越不怒,他身邊的保鏢全都怒了。若不是得到命令,不許妄動,他們一人一拳還怕打不死這龜孫子?!
盡管怒氣衝天,可礙於顧越的命令,還是不敢輕舉妄動。隻有用一雙燃燒的怒目將周江風射穿。
周圍全是欲置他死地的人,但他不能怕,更不能流露出一絲怯意。富貴險中求,經得起多大風浪,才能擁有別人豔羨不來的財富。
在一片刀光劍影的怒目下,周江風直起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顧門主,你現在也算是漓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打了人,起碼要鞠個躬,說聲對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