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姐,您應該早點和我交代她不能喝酒的”,安姐一臉苦笑,仿佛有吐不盡的苦水,“昨晚……簡直刷新了我對她的認識,哎……”
長歎一聲,旋即有氣無力的低下頭,腦殼疼!
關青芸輕笑了一下,正色道,“吃一塹長一智,以後注意就好,她的酒量……嗯,大概也就半杯左右,要是喝多了,早點把她扶回去休息,然後記得把門鎖緊,跑出來就不好了!”
聞言,安姐的嘴角必不可少的抽搐兩下,她咋覺得這形容有點像……僵屍?!
現在,她終於直到為什麼憶憶從來不在外頭喝酒了,就連酒局也很少參加……
原來是這樣……
兩個經曆過相同苦難的女人湊在一起,大吐苦水,時間快到的時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等到了晚上,關青芸去完酒會後,片酒不沾的回來,讓安姐跌掉眼鏡,手裏碰著解酒的牛奶,直挺挺的立在那兒。
“關姐,您這是……翹了?”
容貌身材都稱得上上襯女人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不僅沒有聞到想象中的酒氣,反而是淡淡的森林的氣息,令人心曠神怡。
可是……她不是參加飯局去了嗎?這種聚會怎麼可能不被人灌酒呢?況且她的名氣那麼大,應該有不少人想和她碰杯吧?
除了沒去這個理由,安姐想不出其他原因。
關青芸撩了下頭發,在還在熟睡中的韓以憶身邊坐下,聲音是和韓以憶平日裏如出一轍的平淡,“當你擁有絕對的身份和權力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這句話粗粗聽來是傲的沒邊,但細細品味來,卻發現是包含著令人難以言喻的惆悵。
擁有絕對的身份與權力……談何容易?
“她睡了一了?”
安姐點點頭,“之前準備演唱會的事,本來就沒休息好,連著幾水逆,困是自然的。”
“裴謙……”
聲音輕輕的,但安姐卻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在心裏默默的給某茹上一根蠟,想當初,關姐可是被無數業內人士稱為“護短祖師”的存在,敢惹她護著的人,下場都好不哪兒去。
現在……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單憑方才那兩個字,安姐下意識的就覺得裴謙的下場好不到哪兒去。
“嗯”,熟睡中的人輕微的動了動,安姐和關青芸的目光一起投過去,連呼吸都變得緩慢。
從窗簾夾縫中透出的橘黃的光打在她極長的睫毛上,連輕微的抖動都被無限放大,牛奶肌泛在淡淡的光澤,就連每個細微的毛孔都看的清楚。
“憶憶……”
她睜開眼,睡懵了以後眼睛半睜著開,眉心皺在一起,看上去很不好惹。
關青芸是清楚韓以憶是有起床氣的,在這種情況下,發起脾氣來,是真的不好惹。
於是連忙趁著她還沒發脾氣前給她順毛。
“乖,睡醒了嗎?”
“肚子餓不餓……”